「柴公子一直放不下那日在公堂上發生的事,定要同我說個明白,我拗不過他,便和他找了一處僻靜巷子把話說清楚。」
說到這裡,童桐雙目圓瞪,聲音猛然急切了些,明顯比先前要激動多了:「夫君,我雖然和他說話了,但是我真的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只是為了把話說清楚,最後我還特意告訴他以後不要在往來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至於她對柴雲畔說的那些誇讚林摯的話,童桐沒有說出來,林摯既然有派暗衛跟著她,自然知道她誇他的事情。他心裡有數就行。
良久,林摯未曾一語。
屋子裡落針可聞。
童桐都能聽清楚胸口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她壓根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心裡難免惶惶不安。
和林摯同處一室,簡直是度日如年。
就在童桐覺得林摯這次肯定生氣了,已經不抱希望時,林摯卻說話了。
「嗯,這事兒我知道了。」
童桐聞言,直接傻眼,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睜的大大的,傻兮兮的看著他。
滿眼不敢置信。
知道了?
那是什麼意思?
他不生氣?
這不科學啊?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林摯看她。
童桐連忙搖頭:「沒什麼!只要夫君不誤會就好。」童桐扯出個甜美的笑容。
林摯沒說話,把放在桌上的酥餅推到她那邊,乾咳了兩聲,神情不自然道:「這是從琅城帶回來的酥餅。」
簡短的幾個字,沒說清也沒道明。
童桐還要猜。
「夫君這是給我的?」童桐看著桌上包裝精緻的酥餅,試探問。
林摯『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琅城知府盛情難卻。」意思是他也沒辦法推拒,所以才拿回來的。
其實林摯不想這樣說的,但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送女人東西,難免不習慣,甚至覺得有些損他形象,故而才會有此一言。
說白了就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哦哦,謝謝夫君。」童桐笑:「我很喜歡。」
說罷,兩人又語塞了。
一時間房間內靜的出奇,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童桐很不習慣這種感覺,有意找話題,可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一人低頭垂眸。
一人端著茶杯雲淡風輕的喝茶。
良久,林摯出聲問道:「我的衣服做好了嗎?」
「那個啊,還沒好應該還要兩天。」童桐道。
「嗯。」林摯道。
「噢,對了,我把褲子洗乾淨了,你等會正好帶回去。」童桐突然想起這個事情,忙走到衣櫃前開啟衣櫃,把洗好的黑褲衩拿給林摯。
她壓根沒注意,話落的一剎那,林摯面具下的臉瞬間耷拉下來。
眉頭皺的死緊。
等會正好帶回去!
她就那麼想讓他離開?
就這麼不想和他呆在一起?
原先還不錯的心情頓然沒了。
「夫君,怎麼了?」童桐拿著褲衩走過來,便看到林摯整個人不對勁了。
他依然端坐著,但氣勢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平靜的眼眸裡好像帶了一絲憋悶和煩躁。
童桐搞不清他到底又怎麼了!
林摯沒說話,視線緊緊盯著童桐,好似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
童桐被他盯的心慌,垂下眼簾錯開他的視線,小心把褲衩遞了過去:「夫君,褲子已經洗乾淨了,給你。」
林摯見此,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