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父也催道:「還愣著幹嘛,快點說。」
童仕錦憤憤道:「姐,上次我賭錢欠債的事情,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是林大人一手操控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柴大哥提供的證據上清楚寫著,我去的那家賭坊是林大人的產業,青樓也是他的產業,這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姐,你快說吧。」
童母雖未說話,但也眼神示意童桐,讓她趕緊開口。
於峰在一旁坐著,淡笑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他已經能想到賑災使的差事到了他頭上了。
看著林摯發火生氣的樣子,可真是一種享受。
林摯看童桐躊躇的樣子,雙拳緊握,氣的發狂。
當時在青樓只是看中了童氏的美貌,他哪裡想到那童仕錦去的賭坊也是他的產業。
後來幫童仕錦還賭債,也是下面人去安排的。
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應該說他從來就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沒成想最終害的他一點辯駁之力都沒有。
不論是人證,還是物證,皆不利於他。
林摯死死盯著童桐,若是她也承認了,那他就不得不放人了,而且還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來之前他乾爹曾直接嚴明,讓他務必把事情處理妥當,否則賑災使的差事有可能易主。
乾爹可是非常重視這個差事的!
若他把這事兒辦砸了,勢必會引起乾爹的不滿,失去了乾爹的助力,他的勢力將會大打折扣。
現在只能寄希望到童氏身上。
林摯這個想法一出,瞬間被自己氣笑了。
事到如今,童氏可能會不承認嗎?
她在林府不就天天想著遠離他,想著離開林府,去和姓柴那小子雙宿雙棲嗎?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這樣的機會,她可能放過嗎?
童桐被林摯盯的頭皮發麻,偏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和他對上的瞬間,童桐看到了林摯眼裡的緊張。
那種緊張帶著些憤怒,好像又有點捨不得她離開。
童桐覺得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林摯怎麼可能緊張?怎麼可能捨不得她離開!
就算是緊張,也是怕影響到他自己吧,和她能有什麼關係。
「童氏,你可有話說?」堂上的大人重複問道。
柴雲畔催促的視線落在童桐身上。
童家三人也直直盯著童桐。
於峰笑著開口道:「瞧童姨娘那躊躇的樣子,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情?不方便坦言?」
柴雲畔聞言,想起童桐在林府受虐待,定然是害怕林摯,故而不敢在公堂上直言。
大聲道:「童姑娘,你不用怕林大人,這是在公堂上,自有府尹大人為你做主,你有話不妨直說。」
府尹也出聲道:「童氏,但說無妨。」這算是給童氏一個變相的保證了。
林摯見所有人都這樣說,氣的吐血,他從來沒對童氏怎樣,怎麼就搞的他威逼利誘,要殺人滅口一般。
林摯從來沒這麼憋屈過。
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早與晚的關係,林摯不會寄希望於那些縹緲的奇蹟身上,也不屑。
「童氏,你磨磨蹭蹭的作甚,說。」
話落,林摯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揉著眉心,好像已經知道事情的結局會如何了。
於峰見林摯那模樣,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大人,民婦確有話說。」童桐出聲道。
這話一出,柴雲畔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童家三人鬆了口氣。
於峰滿臉笑意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哈,好茶。」
林摯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手死死拽著椅子上的扶手,惡狠狠的瞪著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