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明白。」
於峰笑著摸了摸下巴,只有走投無路的人,才願意開口說話。
侍從神情有些猶豫:「啟稟公子,若到時候那童家人還是不願意出堂作證該怎麼辦?畢竟林摯的威名在那裡擺著,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
「萬全之策?」於峰稍加思索道:「若到最後關頭他們還是不願意,那就給他們吃顆定心丸,說本公子和乾爹會護著他們的,讓他們儘管開口。」
他乾爹的勢力足以和林摯抗衡,這是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有他們護著,諒他林摯也不敢怎麼樣。
「那可真是童家人的福氣。」侍從道。
於峰笑,福氣?
呵,還不知道是福氣,還是禍事!
於峰眼眸陰鷙,整個人透著陰森算計。
若不是那童氏,他表弟也不會結仇於林摯,也不會死的那麼悽慘。
童家人不開口,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死。
若真的開了口,他也不介意親自把那童家人送到林摯面前。
以報他表弟枉死之仇。
以林摯睚眥必報的性子,童家人落到他手裡,估計是生不如死。
「公子,萬事俱全了,現在就只差童氏那一關了。」童氏才是整個環節裡最重要的一步棋,她是林摯的妾室,有了她的親口指證,這個局才能活起來。
於峰笑,童氏是他最放心的一環:「看她在林府過的不好,且心裡想的又是柴雲畔,若現在有一個自由的契機,她捨得放下嗎?」要知道可是柴雲畔為她告的狀啊。
女子重情,她估計都要感動死了。
「公子說的是,是屬下多心了。」
「你這個心不多,吩咐林府的線人,這段時間密切盯住童氏,若有異常,即刻來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是還是謹慎些為好。
「是,公子。屬下這就去辦。」
這天,童桐正在梧桐院裡教墨雨認識草藥,一群帶刀的官兵烏泱泱的沖了進來。
個個人高馬大,看著凶神惡煞。
林明赫然也在其中,只是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誰是童姨娘?」為首的官兵掃了童桐幾人一眼,開口問道。
童桐墨雨墨香一頭霧水,互相對望了一眼,都不知道官兵來的情況。
童桐又看了一眼林明,見他對她點點頭,她才上前走了一步:「我就是,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順天衙門的官兵,奉命前來接你去公堂!」為首的官兵道。
「接我去公堂?」童桐不解:「接我去公堂幹嘛?」她一直被軟禁在梧桐院,也沒有犯事啊。
「該問的不該問的別問,去了公堂自然就瞭解了。」說罷,對身後的官兵揮手道:「帶走。」
「是。」兩個官兵走到童桐跟前,做了個請的手勢。童桐雖然是個妾室,但好歹是官家妾室,自然和旁人不同。
墨香墨雨見官兵要帶走童桐,一千個不願意,在她們心裡,去了公堂就不是好事情。
「官大哥,這是林大人的家眷,可否先通知林大人再帶走?」墨雨不死心道。
「你是何人!」為首的官兵打量了墨雨一眼。
「奴婢是姑娘的丫鬟。」墨雨道。
為首官兵冷哼了一聲,理都不理她,直接把童桐帶走了。
「姑娘。」墨香墨雨一臉焦急的看著童桐。
童桐扯了個笑容:「安心待著,我沒事的。」說罷,跟著官兵走了。
童桐雲裡霧裡的上了馬車,然後一路顛簸的去了順天府衙。
原本童桐心裡直打鼓的,可進了公堂,看到公堂上的幾人,童桐心裡鬆了口氣,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