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景來到一處真武宗的偏殿,讓龐弘下去自行修煉之後,他獨自一人走進。
“道長相召,不知道有何要事?”裴玄景走進偏殿,朗聲道。
清虛道人的話也隨之響起:“原本道友在參悟武道,本不應該打擾,不過來了一位老朋友,貧道覺得也應該讓道友見一見。”
隨著他的話說完,清虛道人和一個人的身影也隨之顯現出來。
白衣紙扇,年約四十許的中年男子雙手抱拳,笑道:“在下百曉生,見過裴真人。近年來,裴真人的大名如雷貫耳,可惜卻始終無緣一見,覺得甚為可惜。所以聽聞真人客居太和山,在下便忍不住前來拜會,若是打擾了真人修行,還望見諒。”
百曉生,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天下之事幾乎沒有人能夠瞞得過他,若是真的想要見裴玄景,又怎麼會真的找不到呢?
不過也不得不說百曉生特別會說話,哪怕裴玄景知道對方說的是客套話,也沒有絲毫不悅。
裴玄景抱拳回禮:“先生客氣了,裴某一介無名小卒,能夠入大名鼎鼎的百曉生之耳,已經是邀天之幸了。更何況之前蒙閣下多次相助,還未曾回報。原本就應該是我去拜訪閣下,只是閣下閒雲野鶴,蹤跡難尋,才一直拖到今日。如今有幸相見,已經是莫大的榮幸,又何談怪罪呢?”
而且自己能夠從宣府一路暢通無阻,多次躲開朝廷的追捕,還要感謝對方的暗中相助,自然也不會見怪。
這兩人見面一陣客套,都是花花轎子捧人,和和氣氣,殿內的氣氛也是十分融洽。
三人各自落座,清虛道人坐在主座,原本要裴玄景坐在主客之上,卻被裴玄景推辭,以兩人都是前輩為由,讓百曉生坐在了自己的上首。
見微知著,看到裴玄景如此,兩人也暗自點頭。
畢竟,誰也不願意自己的合作盟友是一個囂張跋扈之輩。
如果裴玄景真的是那種一朝得志,忘乎所以之輩,兩人自然不會深交,等待此次事了,就各自形同陌路。
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幾方的合作也未必只是這一次,或許能夠在以後更加加深一些。
裴玄景暗自打量著百曉生,心中比較著。
也不知道為何,當他看到百曉生的這一襲白衣的打扮的時候,不禁想起了當初所遇到的彌勒教主趙白陽。
不過兩人雖然都是看似白衣如雪,溫潤如玉一般,可是實際上所表現的氣質截然不同。
趙白陽的溫潤儒雅外表內,還透漏出一股肆意妄為,睥睨蒼生的灑脫。
而百曉生卻是那種謙和友善,給人一種如清風拂面的溫和。
就在裴玄景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清虛道人開口。
“道友想必已經知道,他也是我們的合作者之一。”清虛道人指了指百曉生。
百曉生也微微點頭。
“是。”裴玄景點頭,然後笑著說道:“有這位無所不知的百曉生先生在,我想我們的這一次行動,想必是輕而易舉。”
百曉生笑著擺手:“裴真人過譽了。”
清虛道人笑著附和道:“你往日在貧道面前,可不是這般謙虛,怎麼今日改了性子。”
“呵呵。”百曉生抽了抽嘴角,心道這個老傢伙果然是個小心眼,這個時候揭自己老底。
他也不接清虛道人的話,對著裴玄景道:“想必真人已經拿到《神霄玉書》了,不知道研究的如何,修煉可曾順利?”
這是他最關係的問題,畢竟他們的這個計劃的前提就是裴玄景能夠將神霄玉書修煉成功,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裴玄景謙虛的回答道:“略有所悟,想必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有所成就。只是這部功法玄妙非常,想要真正的大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