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在,不會再出現整營被剝光的事。
安趙郡,定邊城。
此時的定邊城相當熱鬧,一座座營帳連綿不絕,大大小小的建築正拔地而起。選擇此地立下府城,也是朝中大佬們慎重考慮過的,正好扼守四方要衝。此時城中百姓還沒有士兵多,整個府城刻下駐紮了超過十萬大軍,此外還有三萬餘的傷兵。府城外則是開闢了大片墓地,尚有兩萬戰死者屍體需要安葬。十餘道人影飛過府城上空,落在鎮守府門前。守門計程車兵見了來人趕緊行禮,口稱嶽將軍。為首者正是嶽晉山,他揮手讓隨從們去偏廳候著,自己帶了兩名親陳進了鎮守府後院書房。書房中陳到正在批閱公文,見嶽晉山進來,起身問道:&ot;戰事可還順利?&ot;嶽晉山道:&ot;巫族暫時退走了。但實際上我們沒贏,只是打了個平手。巫族這次帶兵的人很厲害,一直沒犯過什麼錯誤,反而差一點把我給埋伏了。&ot;陳到笑道:“你每次都說差一點被埋伏,也沒見哪次真被埋伏了。&ot;
“那姓趙的閹人呢,走了沒有?&ot;
陳到急忙道:“慎言!&ot;然後向兩個親隨看了一眼。
嶽晉山滿不在乎地說:“他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過的,值得信任。…算了,你們兩個先在外面守著,我要和陳大人商談機密。”等親隨離開,陳道鋪開一張地圖,說:“現在有件麻煩事,那衛淵將界域東邊一線軍壘幾乎連根拔起,膽子確實很大。&ot;嶽晉山道:“他沒傷官兵性命,只是搶了財物糧食,還算有分寸。”
陳到意味深長地道:“此人桀驁不馴,又背靠大宗門,如果此次不是世家門閥站在我們這一邊,恐怕又是尾大不掉之勢。&ot;“你打算怎麼做?&ot;
陳到緩道:&ot;袁清言這人雖然惹人厭煩,但眼光本事都是有的。這一招封糧就是打在對方的要害處,否則他們也不至於要襲擊軍壘,搶奪軍糧了。要不是巫族入寇,光是這一條就足以定他個死罪,即使是太初宮,也只能在留地或是留人之間選一條。
嶽晉山皺眉道:&ot;你們…。那袁清言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子和巫族血戰的時候也不見那傢伙發一兵一卒來援。搞起自己人來倒是手段繁多!&ot;陳到笑道:“我知道你想說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你想想,將來巫族退了,這塊地方怎麼處理?你總不想在自己轄區內出現一塊法外之地吧?“按照慣例不就好了?&ot;
陳到輕聲說:“按照慣例,這塊地不一定是我們的。&ot;
嶽晉山眉頭鎖死。
“所以我覺得,封糧這一計很好,得繼續用著。你派點百戰老卒混在軍壘裡,等著他來打。只要讓我抓住了他切實的把柄,就不愁他不就範!嶽晉山道:“他要是不來怎麼辦?&ot;
陳到微微一笑,說:“他不得不來。我已經得到確切訊息,界域裡現在只有數日之糧。青冥周圍,方圓幾百裡內都沒有散糧,只有營壘裡有軍糧。他要是不來,就得看著十幾萬人餓死。所以我覺得,快則兩三日,慢則五日,戰天幫必然傾巢而出。到時候肯定是場硬仗,就看嶽將軍你的了。”
嶽晉山淡道:“他如果真敢襲擊大營,那我必讓他有來無回。&ot;
陳到點頭,道:“能生擒最好,捉了此人,不愁太初宮不低頭。&ot;
這一文一武寥寥數語,就給衛淵佈下了一張天羅地網。
此時茫茫巫域中,有數騎穿山過林,正向東而去。衛淵此行只帶了徐意王語,三人修為深厚,以道力加持戰馬,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界主,我們去幹什麼啊?“徐意好奇地問。
衛淵道:“去見個老朋友,順便籌糧。
“軍壘裡不是有糧嗎?&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