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濯表情傅息年便已經明白了,心態良好自問自答道:「看來是沒有。」說著邁步繼續上臺階,並提醒道,「地圖是走這邊。」
在另一邊又拍了兩張的桑濯轉身小跑了兩步跟上,並繼續加速超越前面人,在路過時出聲道:「很接近了。」
傅息年挑下眉,桑濯已經快跑幾步爬完臺階,蹲在最上面的臺階上對著下面人又舉起了相機。
「茄子。」桑濯喊道。
鏡頭裡的人配合露齒一笑,並在臉側比了一個剪刀手。
鏡頭後面的人則暗自偷笑,繼續道:「不要剪刀手,換一個。」
臺階下並不知道自己被拍成了一米六的人繼續配合,這次換了兩根手指,在下巴比了一個帥氣的八。
「再換個,」桑濯沉吟片刻,眼睛一亮,「要兔耳朵。」
傅息年:「……」
桑濯嘖一聲:「要不要完成任務了?」
沉默片刻,傅息年對著鏡頭舉起雙手,面無表情比出兩個兔耳放在了帽簷上。
桑濯憋笑憋不住了,抱著相機起身逃到了另一邊偷著笑。
而此時臺階下的人無奈繼續往上走。
接下來幾乎成了傅息年的模特個人秀。
「帽子摘掉。」
某片石壁前,傅息年被安排蹲在了一處景區指示牌前,指示牌上畫得是個箭頭,箭頭此時正指向傅息年蹲著的方向。
「這隻手,」蹲在對面的桑濯舉著相機繼續指揮,用手比一下,「這樣,戳臉。」
傅息年繼續:「……」
但在內心糾結片刻後,還是舉起了手不是很熟練地自戳臉頰,並用斜看向另一側的眼神表達著自己最後的倔強。
桑濯已經從一開始的憋著變成了毫不掩飾地無情笑出聲,然後一邊笑著一邊指揮對方調整手的角度,造成箭頭戳向對方臉頰的錯點陣圖,並毫不留情地按動著快門。
他拍過那麼多照片,這還是他第一次全程帶笑拍下來,如果真的有人心甘情願這樣討他開心,他大概真的會心動吧。
兩人一路拍著走著,但時間有限,淺過了下癮的桑濯便準備收手,沒錯,拍了這麼多,他只是淺淺過把癮而已,至於任務什麼的……
他眼神在四周繼續尋覓了一下。
傅息年深吸一口氣已經準備好接受新的挑戰,卻聽旁邊的攝影師喊了兩聲,他回頭便見見脖子上還掛著相機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旁邊一塊凹凸不平的石壁。
石壁長年累月而成堅固無比,但傅息年第一眼還是看得心頭一顫,即使有凸起的石塊做落腳點,但在石壁對面隔著木質的護欄依舊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想著他身體已經快大腦一步將人從石壁上拉住,然後在對方的驚呼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攔腰拖了下來。
桑濯反應比想像中平靜不少,沒有什麼掙扎的動作便被傅息年輕鬆抱了下來,但對上傅息年的眼神還是出聲問道:「你做什麼?」
傅息年眉眼帶上了些怒氣反問他:「你做什麼?」
桑濯理所當然:「我拍照啊。」然後指一下那夾在石縫中十分不起眼也不知道他怎麼發現的小黃花,「能從這麼堅硬的石面上長出來,這種生命的奇蹟怎麼可以錯過。」
傅息年被桑濯的理由說得氣不起來了,只有語竭。
他這邊神情無奈又無語,對面的桑濯則就這樣站著看他,眼神裡多了些什麼,卻又被很快掩飾。
桑濯張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面前人有了動作。
他看著傅息年在石壁前背對他半蹲下身子,然後拍拍自己的肩頭出聲道:「你可以踩我肩上拍。」
桑濯想說的話卡住,忽然感到喉頭有些乾澀發緊,然後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