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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伯庸已經是 神醫6
薛夫人自以為說話的聲音很小,不會驚動旁人,實則房裡的兩人都身懷武功,已聽得一清二楚。林淡假裝不知,薛伯庸卻露出愧疚的表情。等薛夫人離開後,他放下湯勺,胃口全失。
“再喝一點,”林淡用筷子敲打他的碗:“只剩薄薄一層粥了,兩三口就能解決,莫要浪費。”
薛伯庸不為所動。
恰在此時,一名小廝端著一壺參湯走進來,擺放在爐子上,用小火煨著。
林淡轉頭看他,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林姑娘,小的名叫李忠。”小廝彎腰答話,表情惶恐。自從他親眼看著林淡把薛伯庸馴得服服帖帖後,就再不敢露出不恭敬的表情。這位主兒能治得了薛府最有出息的大公子,還能治不了旁人?
“外面那兩個丫頭叫什麼?”林淡繼續追問。
“外面穿紅衣裳的那個叫芳菲,穿綠衣裳的那個叫碧玉,都是最近才調來的。我們嘯風閣以前從來沒有丫鬟伺候。”小廝無有不答,態度殷勤。
林淡點點頭,又道:“那麼,在我來之前,你家公子不願吃飯,你們都是怎麼讓他活下來的?”
小廝苦著臉說道:“夫人每天都會來求大公子吃飯,大公子若是心情好了,就喝一兩口參湯,心情不好就不吃不喝,只是對著牆壁靜坐。林姑娘您看,這就是大公子每日喝的參湯,小的就擺放在爐子上熱著,待會兒您記得讓大公子喝一點,這樣能儘快把他虧空的身體滋補回來。”
林淡轉頭看向薛伯庸,一字一句說道:“吃飯還要自己親孃哭著來求,大哥,您真有出息啊!”
薛伯庸面上一紅,立刻拿起湯勺,把剩下的粥水喝乾淨了。
林淡趁熱打鐵,又讓他喝了一碗參湯並幾顆固本培元的藥丸,這才罷手。
“要不要尿尿?”她接過小廝遞來的手帕,一邊給薛伯庸擦臉,一邊神態自然地問。
薛伯庸劇烈咳嗽起來,幾次伸手去推她,都沒能把人推動。她現在就是一塊狗皮膏藥,一粘即牢,撕都撕不開。
“不要尿尿嗎?那你要不要大恭?”林淡繼續問。
薛伯庸咬牙切齒地開口,“林淡,你給我出去!”
“那好吧,若是有需要了你就喊一聲,我讓李忠來幫你。我的臥室在你左側的房間,我的書房在你右側的房間,只隔了兩堵牆,很近的。你這裡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那頭馬上就能聽見。”林淡囑咐完這些話,這才出去了。
薛伯庸原本蒼白的臉頰,這會兒已紅透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李忠埋著頭縮在角落,只當自己不存在。他雖然從小跟在大公子身邊,卻沒怎麼伺候過對方,大公子自己能做的事絕不假手他人,於是昨天晚上他才會睡得那麼熟,也完全沒想到要在公子的床邊放一杯水,或是揹他去上個廁所什麼的。
若非林淡機警,照薛伯庸那要強的性子,自己爬不回去就會在地上躺一晚,絕不會主動開口向人求助。等到 神醫7
林淡剛陪薛伯庸吃完早飯,正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與他攀談:“大哥,你中午想吃什麼?方大娘昨天從集市上買來一袋板栗,我嚐了一個,口感又甜又糯,乾脆我們中午就吃板栗燉雞吧?再熬一罐蓮藕排骨湯,蒸一條鱸魚,炒兩個小菜,齊活了。”
薛伯庸慢慢用帕子擦嘴,壓根沒理她。
她看了對方一眼,又道:“大哥,你到底喜歡吃什麼菜?你口味如何?是喜歡清淡的還是重口的,辣的還是甜的?大哥,你就沒有特別的偏好嗎?”
薛伯庸一眼都懶得看她,衝李忠招手道:“扶我去床上。”
李忠連忙走過來,卻被林淡攔住了,“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