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逞,連忙將她的右手反剪過來。林淡順勢一個翻身,又用左手去探,二人在狹窄的車廂裡纏鬥起來,你一個擒拿,我一個肘擊,來來往往好不精彩。
聽見車廂裡不時傳來砰砰砰的悶響,負責護送二人的侍衛個個扭曲著臉,不知該做什麼表情才好。
“這是打起來了,還是在……”一名侍衛舉起兩根拇指互相碰了碰,表情很曖昧。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另一名侍衛狠狠拍打他後腦勺,讓他別多話。
不停搖晃的車廂終於安靜下來,氣喘吁吁的林淡被大哥壓在身下,小腰不停扭動,顯然還不死心。薛伯庸滿腦門都是汗,不是累的,而是憋的。他艱難地弓著腰,儘量讓自己的下腹遠離不老實的小丫頭,啞聲道:“你鬧夠了沒有?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豈能隨意去脫男人的褲子!”
林淡轉過頭,解釋道:“大哥,你的腿需要每日按摩,否則肌肉就萎縮了!”
“嘯風閣那麼多侍衛,讓他們來按就好,何須你親自動手?”
“我的按摩手法很特殊,他們學不來。”林淡堅定道:“大哥,你的腿要是治不好,我一輩子都不會嫁人,你別跟我提什麼男女大防。”
薛伯庸一聽這話,壓制她的雙手下意識便鬆開了。
林淡連忙爬起來,用被子把他的腦袋矇住,然後去扯他的褲腰帶。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臉頰已紅得滴血,所幸有被子擋著,未曾被任何人看見,“小丫頭,我敗給你了!”他的嗓音既沙啞又無奈:“回去之後,待我換一條寬鬆的褲子,我撩起褲腿給你看,這樣可好?”
“好吧。”林淡終於消停了,鬆手的時候飛快捏了捏大哥腿上的肌肉。
薛伯庸沒有感覺,扯掉被子時卻正好看見她不老實的舉動,臉頰不由發燒。死丫頭!他心裡暗暗罵了一句,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翹。
…………
嘯風閣另外開有一扇門,聯通府外。薛伯庸若是不想讓府裡的人窺探自己的行蹤,只要把院門一關,角門一開,就能把自己的小院與將軍府完全隔絕起來,自成兩個世界。
他出去一趟又連夜趕回來,府中竟無一人知曉。大家全都睡著了,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吊在廊下的燈籠在左右搖晃,投射出一片橙黃的暖光。林淡用被子把大哥裹得嚴嚴實實,送他回房,等他換了寬鬆的褲子,就撩起褲腿檢視他的肌肉。所幸他受傷之前體格非常健壯,肌肉略有一些萎縮,情況卻並不嚴重。
林淡把藥油抹在掌心,搓熱,然後輔以內勁,一遍又一遍地幫薛伯庸推拿,並徐徐解說道:“大哥,你的腿還好,每天只需按摩兩遍就能保持在最佳狀態。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給你按一遍,晚上回來的時候給你按一遍,這樣就差不多了。”
薛伯庸看著她略有些發紅的手指,疼惜道:“每日一遍不行嗎?這樣的話,你就又多了一樁麻煩事。”
“不麻煩。只要大哥能好,一切辦法我都要試一試。”林淡語氣堅定。
薛伯庸半晌沒說話,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
…………
用祖傳的推拿術給薛伯庸按了半個月的腿後,林淡發現他略有些萎縮的肌肉竟然恢復了往昔的強健,於是越發不敢懈怠。豐田鄉那頭她也每天都去,隨時改換藥方,力圖趕緊把少年的身體養好。
這日,她照例早早起來,替大哥按摩,卻被休沐的薛繼明撞見了。對方先是愣了愣,然後怒火中燒地奔上前,試圖將她拉開,卻被她一個甩手拍飛出去,狠狠撞在大門上,差點吐血。
“是你啊!”林淡轉過頭,滿臉無奈:“你怎麼這麼弱?大哥雙腿不能行走還能把我揍趴下,你怎麼連我一招都接不穩?若是大哥未曾受傷,十個你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