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用手肘撞了撞他,她想,他可能是吃醋了,但絕不只是吃醋這麼簡單。
“大概是覺得抱歉。”
經過下午的幾個小時,又來到她的母校晃了一圈,他才終於確定了白天時那種複雜的情緒叫遺憾。
季清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訝地看向他,“抱歉對我嗎?”
為什麼
她立即警惕,“你不要告訴我,你又隱瞞了我什麼!”
所以說有些事做了第一次,就算是有了前科。
眼看著她馬上就要認定他隱瞞了情史,繼而問一些讓他更沉默的問題,馮成則果斷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他的手掌本來就很大,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一雙明亮的眼睛氣惱地盯著他,幾乎快冒出火來。
“是你非要問的。”
他面露無奈,低聲道:“沒當過你的男朋友。”
不止是現在沒有,五年前大概也沒有。他回國以後多次經過景城大學,離她很近,也沒有契機開始,後來她到了易升實習,幾個月他們都在同一大廈,居然也沒有產生過交集,好不容易靠著那麼點微弱的緣分撞在一起,卻因為複雜的關係,還沒有創造足夠多的美好回憶便步入了人生另一個階段。
現在也是,醒來之後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她和一些人都有過過去,跟他沒有。
季清羽不再氣惱,明白了他所說的抱歉是什麼意思,眼神逐漸軟化,眼中帶了些溫柔笑意,捉住他的手放下,鼻間仍然留著他的氣息,“我的馮總,別太貪心啦。”
不過她允許他在她面前表現得更貪心一點。
她是跟一些人有過過去,但只跟他有未來。
在湖邊,馮成則擁住了她,月亮躲在雲層裡,朦朦朧朧,她靠在他的懷裡,唇角翹起,很想為今天的約會打滿分,正在這時,只聽到他緩聲問道:“你覺得那什麼綿綿冰好,還是今天的楊枝甘露好?”
季清羽:“?”
什麼鬼。
沒有滿分了,最多隻能打九十分,十分扣於今夜空氣太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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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週六,從這個雙休日開始,他們也變得忙碌起來,馮成則執行力很強,有了計劃就絕不可能取消,二人婚禮便提上了日程,不需要邀請其他賓客,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而純粹起來。
季清羽挑婚紗挑花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小冊子被馮嘉沅發現,這可就不得了了,小孩追在屁股後面不停地問,而她也不想當會對女兒說謊的媽媽,只好悄悄如實告知:“媽媽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說給別人聽。”
要是被第四個人知道,結婚好幾年了,孩子都這麼大,夫妻兩人還琢磨著再結一次婚,只怕心裡也會嘀咕“這兩個人在演偶像劇呢”。
“我可以拉鉤!”
馮嘉沅最喜歡聽的就是秘密了,她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但她一個都沒對外說。
母女倆鄭重其事拉鉤以後,季清羽一臉幸福地小聲道:“你爸爸想再給媽媽一個婚禮。”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結婚證就放在抽屜裡,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