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九月的手不緊,因為不知道他傷在哪兒,所以也擔心自己會碰到他的傷處。她走的也不快,因為顧及著九月的傷,擔心她拉著他走的過快而扯到他的傷口。
直到兩個人走到房前,莫淺淺才停下腳步,頭也沒回的跟身後的風烈說道:“去請大夫。”
“淺淺……我……”
莫淺淺掃了九月一眼,那臉色可以稱的上是極差了,那臉上的不悅之色也分外明顯,令九月到口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莫淺淺見風烈站在原地沒動,聲音不由的又拔高了一分,“還不快去!”
“好!我馬上去!”風烈沒敢再耽擱,連忙轉身一陣風似的跑了。
只是剛走出去沒多遠,他便有些納悶兒的想,他何時這麼聽除了世子以外人的話了?
莫淺淺忍著心中的怒火,將九月拽進了房間。
“把外衫脫了。”莫淺淺聲音有些冷硬。
九月被毒發的噬心之痛攪得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他知道莫淺淺在因為他瞞著她受傷的事情而生氣,不由的深呼吸了一口氣,順從的將外衫脫了下來。
黑色外衫褪下,內衣是純白的,只是那純白上面,從右胸口蜿蜒而下的,是一大片濡溼的血跡,一直蔓延到袖口處。
莫淺淺呼吸一緊。
這該是受了多嚴重的傷,才會流這麼多血?怪不得九月的臉色極為不好。
她不知道他今天出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背後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她現在不想問,也沒有心思去追究。
“你別擔心,其實就是看著有些嚴重,其實並沒有大礙,也不會傷及性命。”九月哄騙的安慰莫淺淺。
這安慰並沒能讓莫淺淺的臉色緩和,而是令她心中氣悶更勝。
一把將人摁在了床上,讓他躺下阻止他亂動,莫淺淺又沉著聲音問道:“除了這個傷以外,還有什麼?”
“就這個傷。”體內的餘寒散之毒一波又一波的席捲而來,令他眉宇緊蹙的悶哼出聲。
“怎麼了?”莫淺淺連忙在床邊坐下,剛剛那抹冷硬的表情龜裂,盡數化為滿腔的關切與擔憂,“九月!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老毛病,扛一扛就過去了,不必擔憂。”九月垂眸看了一眼被莫淺淺握在手中的手掌,唇角輕彎起一抹弧度,閉上眼將那一波疼痛捱過去。
心中,卻是心滿意足的在想,能以此得她如此掛懷,卻也疼的值了。
風烈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他是運用輕功將村兒裡唯一的老大夫帶著直接飛回來的,落到門外的時候,老大夫捂著胸口,差點兒直接吐出來,同時也被嚇得不輕。
在村兒裡這麼多年一直沒踏出過村落的老頭兒,何曾見過如此架勢?
“大夫,得罪了,只是我家少爺急需診治,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包涵!”風烈先是恭恭敬敬的跟對方行了一禮,又連忙將人請進了屋。
老大夫在見到床上躺著且滿身鮮血的人後,先是一愣,後又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醫者仁心,剛剛被強行帶著飛來此處的怨念在見次場景之後,已盡數消失不見。
莫淺淺想將位置讓開,可剛剛已經昏迷過去的九月,攥著莫淺淺的手卻是絲毫未曾鬆開。
她面容稍有些尷尬,臉頰也染了少許紅暈。
畢竟她此時只是個十三歲未及笄的少女,在外人面前握著一個男子的手,多少有些不妥。
老大夫倒也沒有多少在意,只拿過九月另外一隻手,替他號了脈。
只是老大夫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大夫?他怎麼樣了?”
老大夫搖了搖頭,不解道:“這少年脈象紊亂,體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