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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元宗帝一紙詔書昭告天下。
詔書曰:朕當年受奸佞之臣蠱惑,於穆涼王謀反一案中錯判,穆涼王一脈乃肱骨之臣,一生盡職盡責,特為其平反,追諡號,葬皇陵。另,朕於多年為江山社稷操勞,現禪位於穆涼王景世子、平西王,欽此。
雖然詔書以下,但人人心中皆知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畢竟沒有哪個皇帝會承認自己是錯的。
可偏偏,這詔書昭告天下之後,平西王卻並不領旨,依然以平西王自稱,不肯坐上皇位。
朝中老臣紛紛請命,讓平西王儘早登位,可他卻像是在等什麼一樣,除了平日裡處理政務,對所有呼聲一概不理。
這日早朝,眾臣正在朝中議事,就其他幾大洲的情況商議。
風烈突然走過來,附在穆成景耳邊說了些什麼,眾人便見一向沉穩的平西王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宣佈了一聲散朝,便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眾臣面面相覷,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風烈撓了撓頭,能看到主子失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這一分別,就分別了足足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也無外乎王爺聽到王妃到了之後會如此的激動。
“散朝了,王爺突然有要事要處理,餘下的事情之後再議。”
蕭錦城那邊莫淺淺已經將人給得罪完了,為了免得之後麻煩多,莫淺淺先用墨韻閣給他找了一通麻煩,在她墨韻閣主的身份徹底暴露之後,直接捲了行李跑來投奔穆成景了。
他這邊的事情她知道個差不多,跟以前一樣,莫淺淺每隔幾日便能聽到從穆成景這邊傳來的訊息,不過跟以前不同的是,這之後的訊息都事無鉅細,包括穆成景有沒有受傷。
早就已經有宮人領著莫淺淺到了穆成景的寢殿,莫淺淺將身上披風的兜帽摘了下來,轉頭就被人整個抱進了懷裡。
聞到熟悉的味道,莫淺淺整個人也都放下心來,唇角揚起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意,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之上,輕輕的握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
“這段時間,辛苦了。”莫淺淺將腦袋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蹭了蹭,柔聲說道:“淺淺如今無家可歸,不知王爺可否收留?”
穆成景嘆息一聲,將人轉了個身,低頭以唇封住了她的雙唇,用行動直接回答了她的問題。
第二日,宮人為莫淺淺送來了做工十分精美的宮裝,每一件都是完全按照莫淺淺的身形趕製出來的。
這都是穆成景的心意,莫淺淺也沒有推辭,只是被這麼多人伺候著,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穿戴完畢之後,莫淺淺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然人靠衣裝,這麼一打扮,她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王爺!”宮人對穆成景行了一禮,十分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莫淺淺轉過頭,看著一身早朝正裝的穆成景,朝他微微一笑,“你沒去上朝嗎?”
“等你一起。”
“等我?”莫淺淺微訝,“等我做什麼?我對你們這朝堂之事又不懂,而且你們是商討國家大事,我去不大好吧?”
雖然莫淺淺平時不關注朝堂,但也知道女子不涉朝堂,他貿然跟他上早朝,怕是會惹來大臣們的不滿。讓他為難實在是沒有必要。
“有何不好?本王的命是王妃救的,我能去的地方,你又如何去不得?”穆成景唇邊含笑,一手執起莫淺淺的下巴,在她唇邊落下一吻,“王妃今日,當真美的令本王心猿意馬。”
任是莫淺淺,也沒穆成景這一番調侃搞的紅了臉。
“你何時變得如此不正經了?”莫淺淺無語的拍開了他的手,當先一步跨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