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寫個字給我看看。”
“是。”趙長歌點頭,走到桌案前,開始磨墨,磨好之後,就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字:靜。
寫完後,趙長歌擱筆,看向寧先生,等著對方的回應。
寧先生只是看了一眼,就開口道,“字跡飄忽,下筆後繼無力,字型無風骨。”
聽著評價,趙長歌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己的字,根本就看不出什麼花樣來,這就是懂行與不懂行的區別嗎?
就在趙長歌發愣的時候,寧先生繼續道,“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寫五百張大字,就寫這個靜字。”
“是。”
“對了,寫的時候在手腕上放一個石頭。”
“……”
片刻後,趙長歌的手上就放了一個帶著滿滿石子的荷包,手有些顫抖的在紙上寫字。
原先的字寫的還好,可到後面,趙長歌的手開始慢慢地顫抖起來。
又寫完一個大字,看著橫線豎線的時候歪歪扭扭的字,趙長歌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寫。
到最後的時候,只能靠著一抹毅力在支援著。
等寫完五百個大字,趙長歌迅速地就拿下了自己手上的荷包。
感覺自己手腕上的痠麻,趙長歌動了動手,然後看向寧先生,“寫好了。”
聞言,寧先生走到了趙長歌的身旁,拿過寫好的五百張大字,幾張幾張的瀏覽者,看完之後,繼續道,“下午要做什麼下午再說,畫畫的話,除了我交代你下筆,其餘的時候你也別畫了。”
“我手裡還有兩幅要送人的畫,送完之後不畫了行嗎?”趙長歌連忙道。
寧先生看了看趙長歌,點點頭,隨後看了一下外面的日頭道,“時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那學生就先走了。”趙長歌行禮告辭。
寧先生看著趙長歌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看趙長歌剛剛寫完的大字,神色浮出了一絲滿意。
趙長歌從寧先生的書房一出來,就忍不住的揉著自己的手。
實在是太酸了!
她不由地想起自己寫到後面的時候,那些凌亂的字能看嗎?
“小姐今天在先生那裡學了什麼?”看著趙長歌一副很累的樣子,春華關心的問道。
“練字。”趙長歌應道。
“不是學畫畫嗎?”春華意外道,自家小姐的字寫的已經很好看了。
“寧先生說什麼,我就照做。”趙長歌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寧先生的目的,她知道自己寫字的時候手腕無力,但一直認為自己的字寫的不錯,就沒想過要學什麼字型。
但現在,寧先生既然願意教,那麼她就學,再苦她也能忍受,再說了,再怎麼苦,也比不上上輩子所遭受的精神折磨。
想著,趙長歌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堅毅,這是一種自內向外的渴望強大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