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日之後許久,裴宴都未曾來找過趙長歌,趙長歌再一次從不習慣到習慣,不要說她涼薄,只是因為在她現在的世界裡,並不是沒有了誰就不行了,裴宴有事要忙,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互不干涉就行。
於是,在春節前的幾天,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趙長歌還真的算得上是悠閒度日了。
很快的,春節真的來臨了,群臣不用上朝,也開始在家中陪伴著親人。
趙竹等人便是。
於是,在大年三十的白天,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正廳裡面,熱鬧非凡。
但說是沒差了人,可是實際上呢?還真的是少了一個,而這個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趙長玉看起來一眼趙長歌,眼神中帶著掙扎,她真的很想要叫大姐幫忙求求情,但是同時她又知道,她沒有資格,可一想到孃親在這樣大團圓的一天還被困在清修屋裡,總覺得有些淒涼。
這樣一來,趙長玉一下子陷入了兩難之中。
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卻沒有發表任何一眼,因為他們也沒有說話的資格。
而徐氏這個可以出聲的人,在這樣的時刻也沒出聲。
此時徐氏的心理活動是,有些人做錯了,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動她,也許有些事還可以商量,但是敢動她的兒女,萬事沒商量?
徐氏的態度被三夫人與四夫人看在眼裡,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最後也決定置身事外。
至於趙長歌,此時此刻也看到了場中這種匪夷所思的氣氛,不過算起來,會有這種氣氛也是因她而起。
而罪魁禍首是二嬸。
算起來二嬸也清修了好幾個月,期間似乎真的只被放出來了一次,所幸今年剩下的幾個月裡,趙府的夫人們都未出外應酬,這才保全了二夫人的臉面,否則的話,只要一兩次宴會,就足夠讓很多人認出來。
而今天,也算是二夫人能夠出來的一個特殊日子,因為是過年,就應該是全家快樂才是。
但問題就在於二房的人不好意思說,其他房的人不參合。
這下氣氛就尷尬了。
隨後,趙長歌想了想,最後還是開口道,“祖母,大年三十就是討一個團圓,大家都到齊了,差了一個二嬸總歸不好,不如今日就讓二嬸出來一起如何?來年春天就是二哥四哥春闈會試,二嬸不在,恐怕不好辦,而且也容易惹人嫌話,我覺得二嬸應該也受到教訓了,這一次給二嬸一次機會?”
絕對不是趙長歌聖母,她更多的還是為長玉他們考慮,上輩子的事情的確是發生了,但是這輩子並沒有,也不必揪住不放,一筆寫不出一個趙字。
她退一步也沒什麼了,而且,她也說了一個前提,那就是二嬸能夠真正地意識到自己做錯在哪裡。
聽著趙長歌的話,老夫人的眼裡閃過一抹欣賞,同時也有些心疼。
而趙長歌這個當事人都站出來之後,隨後三夫人與四夫人也求起了情。
整個場的女眷中,沒有求情的也就是徐氏了。
徐氏就是不發聲,她家女兒心善,她可不善
。
趙老夫人看著,最後還是主動開口道:“老大家的,若是老二家的真誠道歉,你能原諒她一回嗎?”
趙老夫人都開口了,徐氏知道自己這下是繃不住了,隨後只能道,“要是她真的是誠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徐氏也做出了讓步,不過一切的前提是二夫人真誠的道歉,像上一次那樣的,那是唬誰呢?
徐氏都做出了讓步,趙老夫人隨後就讓自己隨身的宋饃饃前去邀請。
隨後,滿堂人都在等著二夫人。
一會兒之後,一個清瘦的身影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