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後藍星被軟禁了,變相的。
李世澤雖然沒有明說,但藍星知道,她再也沒有機會了,船已經走了,可她還在這兒,還被困在這兒,一步都出不去。
菲傭和管家都換了新面孔,對她依舊有求必應,前提只在這棟別墅內,一旦越過那扇門,無論她說什麼,對方的回覆永遠只有一句。
“夫人,少爺交代過外面危險,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漸漸地,藍星也歇了出門的心思,畢竟許多事在家中同樣可以做成。
李世澤還和往常一樣,一天到晚腳不沾地,白日裡見一面都難得,晚上卻能夜夜睡在她身旁。
藍星時常被惱人的觸感摸醒,再睜眼,人已經懸在她上方。熾熱抵住她的入口,下一秒順勢向前。
床像是漂浮在海面的一葉孤帆,晃晃蕩蕩,不知終點。
屋子裡沒點燈,外頭的月光滲進來,蓋在他背上,她伸手去摸他的臉,嘴裡發出難耐的聲響,除此之外再沒其他言語溢位。
汗液滑過他凌厲的側臉,滴落自她鼻尖,燙出一滴淚和一雙多情的眼。
她望著他,話都在眼裡,嘴卻發不出聲來。
射入的那一秒,他俯下身,貼緊她的身體,親密無間。染著溼氣的唇含住了她耳邊,噴出的曖昧氣息擦過情人的耳,匯聚成一聲似有若無的呼喊。
餘韻結束後,藍星才意識到,他那聲是在喚她母親。
呵,她算他哪門子的母親?
安穩的日子沒過幾天,變故出現在SFC上門的那個上午,李世澤以公司涉嫌內幕交易為由被帶走。
證監會來的不是時候,李世澤正在同她吃早茶,長形的餐桌,藍星坐在對面,蝦餃還冒著熱氣,生滾粥也都未涼。
“阿sir不如一同坐下飲杯茶再走。”
“不必了,倒是李大少趁有得吃多吃點,畢竟坐監不比家裡,熱飯熱菜頓頓招呼好。”
不理會對方來勢洶洶,李世澤笑聲應對。
餐桌上魚片粥熬到粘稠,珍珠米炸開花,佐上蔥花點綴,遠看叫人食慾難掩,靠近了卻能聞出異常。
溫度過了,魚片泛腥,連帶著米粒也跟著噁心人起來。
李世澤沒了食慾。
“母親慢用。”說著他便起身上樓換件得體西裝,等著SFC半日遊,律師已收到通知,他去不過走過場。
出門前停在門口,李世澤回頭看她,餐桌上藍星坐得端正,脊柱繃得筆直,瞧不出半點差錯。
“在家等我。”語畢轉身便走,倒是那個抓人的陳sir意味深長地看了藍星一眼。
晚餐時候李世澤還沒有回來,藍星早已料到,她本想獨自享受只屬於她個人的燭光晚餐,不巧,別墅裡來了位熟人。
“岳母。”陳德銘挑了個對面的位置坐下。
“你來得不巧,阿澤不在。”藍星頭也沒抬,專心將手裡的鴿子湯送入嘴中。
“我知道,我是來找您的。”
“哦?倒是難得。”拎湯匙的手小拇指高高翹起,跟著聲調走的還有那上揚的眉頭。
一出好戲,又要出籠了。
喝乾淨湯,湯盅被推到一邊,乳鴿還留在裡頭,這東西藍星慣是不吃的,肉瘦又柴,和湯比起來簡直沒半點滋味。
掃了一眼,桌上還有什麼是合她胃口的,一圈看下來,選中手邊那份牛排,執起刀叉,耐心將其肢解。
傭人見遊客來訪,自覺添上餐具一份,陳德銘不客氣,他還未吃晚餐。
餐桌不是談話地點,藍星也無意與他在此糾纏,陳德銘完整接收到這個資訊,他並不強求,只抬手吃菜,時候尚早,他不擔心。
不知會有客來,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