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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要去斬聖之時,大約許多蠢貨也是和你現在一般模樣。”
“而你要挑戰獸王之時,那些妖獸也笑得和你一樣開心。”
“你可知最後他們都怎麼樣了嗎?”
獸百萬頭上的耳朵瞬間豎起,神情也陡然變得兇狠,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無比憤怒的事。很快他就垂下了耳朵,自己辯解了一句。
“那只是最底階的鵝,又和我們不一樣。”
莫不聞看著那就算是被赤陽雞壓著打也死不認輸,時不時還要掙扎著回頭叨一口白鵝,嘴角輕輕扯起。
即便是實力雲泥天壤,這鵝也不肯低頭。果然是個倔脾氣。
“飯碗被搶、居所被毀,於它來說便是不共戴天之仇。和曾經的我們有哪點不同?”
獸百萬這時又看著空中那不斷顯現的錄製的畫面,突然就覺得那大公雞很有點刺眼了。
“……好吧好吧,我不該嘲笑這鵝。它多少還是有點當年本獸王對戰老東西的勇敢的。可惜弱肉強食,它死定了。”
獸百萬還是多說了一句:“那要我去宰了那隻雞嗎?”
莫不閒卻偏偏搖了搖頭。
“不必。”
獸百萬歪起了腦袋:“老大你可真奇怪啊!你又說這鵝像咱們,又不讓我去幫它,就它那點兒力量,搞不好今天晚上就要被那赤陽雞燒死啦!”
莫不閒又笑了笑,伸手指著那被錄製的畫面:“你沒發現嗎?”
獸百萬疑惑:“什麼?”
“你口中的這隻弱鵝,它可是在六品赤陽雞的攻擊下掙扎了一刻鐘都沒死吶。”
獸百萬猛地頓住。
“若是普通的一階靈獸遇到了六品的靈獸,結果如何?”
獸百萬聲音都變了調調:“一擊必死。”
莫不閒這才笑了出來:“對啊,可這隻鵝它活了一刻鐘。還抽空叨了赤陽雞三次。”
“你仔細看看這畫面,每次一次赤陽雞的必殺陽炎要噴到它身上的時候,最後……都會差那麼一點點呢。”
莫不閒臉上的笑意越盛。
而就是這麼一點點,讓這隻一階的靈獸化險為夷。
但更重要的是,在這短短的一刻鐘內,這種“一點點的化險為夷”,至少出現了十七次。
魔尊露出了微笑。
他想,他大約有點明白,為什麼這隻鵝能抗住他的嗜滅魔力了。
若不是蠢貓的玉簡記錄,他還真要再想許久。
“老大!這隻鵝的運氣有點兒好啊!那我抓它過來燉了給你吃?說不定你的運氣也會好啦!”
莫不閒嘖了一聲,再次覺得這蠢貓化形太早,傷了腦子。
獸百萬看出了老大的嫌棄,有點炸了:“你又不讓我殺雞又不讓我殺鵝,那到底想幹什麼啊?!”
魔尊大人此時向著珍獸園的方向看了一眼,彷彿一眼就看到了那垂著腦袋渾身低氣壓的雪花白鵝。
“你不是說了嗎?弱肉強食。”
“便是你我,也如此掙扎著過來的。在這真靈界中,弱者沒有任何權利。”
他倒想看看這倔脾氣的傢伙之後會怎麼做。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靠運氣可沒辦法取得最後的勝利。
獸百萬皺起眉頭:“那這鵝不是必死無疑嗎?”
莫不聞卻笑起來:“那可不一定。”
鵝假魔威
弱者沒有生存權。
這不只是魔尊莫不閒知道的道理。
這是放之四海皆準的真靈界生存法則,是哪怕剛到真靈界的轉生大鵝司雲緋也在心裡清楚的道理。
只是原本世界的和平讓司雲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