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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春又問:“那我可以禁足她麼?”
謝明崢仍道:“可以。”
臨春唇角翹起來,心滿意足:“太好了!”
謝明崢看她笑,亦跟著笑:“怎麼?就只打算如此?不命人抽她一頓鞭子?”
臨春笑容頓時僵住,他怎麼……又陰陽怪氣……
她臉色微紅,小聲道:“我……可只抽過你一個人鞭子,平日裡並不這麼兇,那日趕巧脾氣不好。因為學了好些日子的舞,可怎麼也學不會那一段。”
她微微皺眉,陷入回憶裡。
“而且我很快便後悔了,真的,我可後悔了。我一直想同你道歉來著,可是每一次我想與你說話,你都用很嚇人的眼神盯著我,我又不敢講了嘛。”
她尾音低下去,又像撒嬌的語調。
謝明崢聽她說起跳舞,忽然道:“我今日替你撐腰,總該有點報酬吧。”
“啊?”果然他哪有這麼好心,“什麼報酬?”
“跳支舞,如何?就跳當年你學不會,因而遷怒於我那一支。”謝明崢將書卷擱在手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臨春。
臨春還以為同他解釋能把話說開,結果他竟如此耿耿於懷。也是,他這麼記仇,哪能聽她三兩句就忘掉。
“我很久沒跳那支舞了,得練練才行。”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兩人都剛沐浴過,披散著髮絲,一人坐在榻一側。碧雲聽著看著,忽地覺得這一幕像極了恩愛夫妻,哪裡像什麼仇人。
碧雲忽然弄懂了自己剛才不明白的事,她拿胳膊肘裝了撞朱弦,小聲說:“朱弦,我方才發現一個秘密,陛下喜歡我們娘娘。”
朱弦愕然,看向那兩個人,只見那位冷峻的帝王每一次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的時候,凜凜目光之下藏著溫柔。
臨春與謝明崢說話之際,太醫過來了。
臨春不知他是為自己傳的太醫,見太醫進來,看向謝明崢訝然道:“你方才受傷了嗎?”
謝明崢瞥她一眼,對太醫道:“她方才崴了腳,你給她瞧瞧。”
太醫應了聲,當即轉向臨春:“還請昭儀將鞋襪脫下,微臣替昭儀瞧瞧傷處。”
臨春有些莫名,他特意叫太醫來給自己看病……
啊,她明白了,他方才說讓她跳舞,定然是怕她傷了腳,便不能跳舞了。
臨春也沒扭捏,她一向嬌氣,一點小毛病也受不住。她褪了鞋襪,讓老太醫瞧。
羅襪褪下,露出一隻瑩白的足。細嫩腳踝處紅了一片,還有些微微的腫,看著觸目驚心。老太醫輕輕一碰,臨春便不禁皺眉。
謝明崢視線落在她赤足上,亦跟著皺眉,不過崴一下腳,也能這麼嚴重?還真是……像玉捏的人兒。
臨春後知後覺注意到謝明崢的視線,見他盯著自己的腳看,有些不自在。她蜷了蜷如玉的腳趾,將裙角往下挪了挪。
老太醫瞧完後,道:“昭儀這傷並無大礙,休養兩日便好了,若陛下在意,臣也可開些藥膏。”
謝明崢嗯了聲,老太醫很快從藥箱裡取出一盒藥膏,道了聲告退。
老太醫走後,謝明崢拿過那藥膏,動作自然地旋開蓋子,取了些在掌心揉開。他看向臨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腿。
臨春猶豫著,將小腿肚搭在他腿上。
謝明崢寬大的手掌握住她腳踝,他的手很熱,掌心的藥膏卻還帶著涼意,這感覺奇怪得很。他手不經意碰到她腳底板,臨春不禁顫了下。
謝明崢抬眸。
臨春小聲解釋:“……癢。”
謝明崢又垂下了眸子,繼續替她塗藥膏。
分明就那一點藥膏,他塗得倒格外細緻,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