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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春側過身背對著謝明崢躺下,在被子裡偷偷聞了聞手的味道。其實沒什麼味道,但總讓臨春有些反感。
他不會日後都要髒她的手吧?
臨春癟嘴,好煩。
她上回分明給他提過別的辦法,可他似乎都沒有嘗試的意思,光顧著汙她的清白了。
如此想著,臨春略略轉頭,看向身側的謝明崢。
謝明崢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臨春有些洩氣,她也不敢把他叫起來,讓他重新睡。這時候好不容易消停點的肚子忽然又抽痛了下,臨春捂著肚子,將腿蜷縮著,抵在小腹處。
到黃昏那會兒,她的肚子已經不痛,她便沒再準備手爐,沒想到這會兒還會痛起來。這種痛並不強烈,卻又難以忽視。
她閉著眼,試圖讓自己早些入睡,睡著了就不痛了。
正揉著肚子,忽地感覺到身側的陰影貼得更近。
“又把藥餵給盆景了?”謝明崢低沉的嗓音落在臨春耳畔。
她沒好氣反駁:“才沒有。”
“我來癸水了。”她悶悶地說。
耳畔那道嗓音道:“那你與冰鎮酸梅湯的孩子無了。”
臨春嘴巴癟得更兇,有點委屈。他真是一點也不解風情,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姑娘家。嬤嬤說過,女子來癸水的時候身體最為虛弱,她都這麼虛弱了,謝明崢還只想著陰陽怪氣她。
就不能關心她一下嗎?她就真是一個給他治病的工具嗎?可她又不是真的工具,她是人,有情感的。
臨春越想越委屈,鼻頭翕動,眼眸內迅速水霧氤氳,眼淚無聲無息地往下落。她一哭,肩膀就忍不住顫動,很細微,顯得楚楚可憐。
淚眼婆娑之際,驀地感覺小腹上落下一個重量,帶著熱意。
是謝明崢寬大的手掌。
似乎有一聲輕微的嘆息飄在耳邊,臨春不確定。
謝明崢沒說話,只是用寬大的手掌暖熱了她的小腹,甚至好心地替她揉了揉。熱度從小腹處傳來,慢慢地,那點疼痛漸漸消失不見。
臨春止住了哭,變作更小聲地抽噎。
“你是水做的嗎?”眼淚好像永遠止不住。
臨春小聲說:“我就是愛哭怎麼了?”
沒怎麼,挺可愛的,謝明崢勾動一側嘴角,長臂微收,這姿勢像將臨春撈進懷裡似的。臨春有些彆扭,後背貼著他的胸口,又聽見他的心跳聲,沉穩有力。
聽著謝明崢規律的心跳,臨春慢慢被睏意裹挾,陷入夢鄉。
臨睡前,她忽然覺得,謝明崢的胸膛還挺有安全感的。
這一夜無夢,只有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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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金口玉言說要給晉王相看,臨春雖說想敷衍了事,卻也得走個形式。她如今貴為貴妃,後宮大權盡在她手,又是借陛下的口諭,那些貴女們也不敢拂她面子。
臨春還是挑出一些品貌才行兼備的女子,給她們發了帖子,在菡萏園辦賞花宴。上回她去菡萏園時,荷花才稀稀拉拉開了幾朵,這些日子氣溫驟升,荷花便都綻放。
賞花宴定在五月二十七,後日。
臨春命她們準備好賞花宴要用的東西,再怎麼說,也是她主辦的宴會,不能丟了面子。更何況如今她名義上是謝明崢的貴妃,她的面子也是謝明崢的面子,謝明崢那麼好面子的人,若是丟了他的面子,定然又要生氣。
女子癸水期三至七日都有,臨春便屬於折中的,只有五日。她從前來癸水時,五日裡要疼上三日,這回竟只疼了起初那一日。
於臨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