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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現在金錢再多,也救不了他的命!
人到了這個徹底絕望的時刻,似乎已經是萬念俱灰,什麼想法都沒有了。曹爺只覺得四肢百骸都顫抖起來,其中似乎有著無數的毛毛蟲在爬行一般,駭地他四肢無力,一屁股坐倒在地,雙目呆滯,嘴裡還不甘的唸叨著。
那人走到他的面前,曹爺才赫然發現,這個人身材魁梧,方臉盤,威風凜凜的面上有一處傷疤,狀似閃電,一雙魚鷹般的眼睛間或一轉,帶出一抹令人窒息般的寒芒,使人覺得此人粗獷又陰冷。曹爺偶爾與那人的目光碰上,宛如對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瞳孔縮小,忙不迭的挪開視線。
那人看著曹爺哆嗦的嘴角和慘白的面孔,微微一笑,在曹爺面前蹲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和煦的微笑,宛若浩然明月,不過,看在曹爺眼裡,卻顯得是令人心悸不已。
“想活?”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滑動,森森的寒氣使得曹爺全身汗毛直豎,張著嘴驚恐得看著在自己臉上移動的利刃,他毫不懷疑,這把鋒利似乎還帶著些許血腥的匕首,足以像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喉嚨割斷。
曹爺愣了一下,猛然間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趕忙點頭。
這一刻,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就在呼吸已經很困難,萬念俱灰的時刻,突然間又得到了生的希望,那種急迫而又瘋狂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那就告訴我,這次的幕後主使是誰?”那人神情詭異,雙眸盯著曹爺打量著,帶出一抹審視的味道。
曹爺聞言臉色大變,連忙說道:“你說什麼主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人鬚髮戟張,如上古凶神一般,燈籠般的眼睛瞪著曹爺,眉宇間露出一絲凜冽的懾人寒芒,“你如果真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言語中透著濃濃的血腥氣息,讓人絲毫不懷疑,他下的決心。
曹爺慘然一笑,還是搖了搖頭,說出來或許能夠苟且一時,但自己和家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而且說不定連死都是一種奢求。
“啪”的一聲脆響,曹爺面上多了五個青紫的指印,面上登時浮腫起來,嘴角鮮血溢位。
那手握住曹爺的脖頸,將他地腦袋拉近自己,陰森森的低聲道:“看著我!你老小子給我記住,我要殺你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前一刻還幾乎是魂飛魄散,膽顫心寒的曹爺,面部肌肉輕輕抽搐幾下,瞬間恢復從容。雖然對方言語中透著濃濃的血腥氣息,可曹爺卻似乎已然認命了一般不為所動,淡淡說道:“我知道……”
一開口,嘴角血水橫溢,“可我要說了也活不成!”眉宇間驀地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似落寞,更似是一股子深深地自嘲。
“別以為靠上了丁家這顆大樹就萬事無憂了。”那人輕笑一聲,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首都丁家太大了,更可惜的是,在外面,好像很多人都可以代表它。”
“你既然知道我背後有丁家,還敢來找麻煩,就不怕丁家不會放過你?”曹爺此時神情間驀的有些戰慄之色,不過仍舊色厲內荏地叫囂道。
那人望了曹爺一眼,饒是曹爺此時做好了視死如歸的心理準備,被他怪異的眼神一瞅,也是渾身寒氣直冒。
手裡的匕首慢慢移動到曹爺的耳根,那人輕笑道:“有些東西丁家怕是幫不了你吧?比如說耳朵如果不見了他們能幫你裝回去?”
“你……啊……”
曹爺話還沒說完,那人手中的利刃一挑,一隻耳朵已經被割了下來,鮮血唰地一下子順著臉淌落下來。
“你,有有本事弄死我,我是不會說的……”曹爺緊緊捂著耳朵,一邊厲聲慘叫,一邊破口大罵起來,到了此時此刻,他已經什麼都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