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再次無奈搖頭，唉，小弟弟就是小弟弟，&ldo;所以，你是在他冷笑質疑你的時候，露出了什麼表情？是不是？&rdo;
十七郎沉默片刻，目光閃爍，點了點頭，&ldo;大概，確實如此。&rdo;
瑤光突然笑了，&ldo;然後，你覺得，你的表情，等於預設了他沒問出來的問題？&rdo;
十七郎急了，抓住瑤光的手臂用力搖了兩下，&ldo;姐姐，我這麼趕過來，不想驚動任何人，跑來給你報訊，是為了什麼？你怎麼還能這麼沒事人似的不慌不忙？&rdo;
&ldo;哦，我也想問你，你這麼偷偷摸摸又著急忙慌地跑來找我，是想要我幹什麼呢？&rdo;瑤光仍舊微笑著，還順手摸了摸十七郎的臉。
十七郎急得雙手握拳往蓋著被子的大腿上捶了幾下：&ldo;還能幹什麼？給你通風報信，讓你趕快跑啊！你收拾好細軟，我揹你越過溪澗，我帶了兩匹馬，給你一匹，你騎術不錯，可以在天亮前趕到京郊四縣任何一處城門，天亮後城門一開你就進城，之後再出京畿，往西北或是西南走。隴西有了雪災，皇上命各西部各州府調集商隊運送救災的物資，這一路上必定有很多商隊，你可以找個商隊跟著走一段，到了瀍州之後，你再轉向東方，去卉州，從那裡坐船，可以一日之內直到泉州，你不是有個好姐妹孟令儀在那兒麼？求她幫忙，讓你混上商船出海，再之後，不管是去東山國，還是下南洋諸島國，從此海闊天空。&rdo;
他從懷裡掏出一疊帛書，&ldo;我從前跟著季指揮做錦衣衛密使時偷拿了他幾份路引，全是空白的，你一路上用一份，過了幾城，就再換一份，更換身份。&rdo;他嘆口氣，&ldo;姐姐，我對不住你。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rdo;
瑤光接過這疊帛書開啟一看，果然是印著繁複花紋的路引，絕難仿造，路引上甚至蓋好了各種公章印鑑，只空著持證人身份的部分。
這東西，擱在現代，就好像空白的真護照一樣。傑森．伯恩在蘇黎世銀行的保險箱裡就放著一疊。
想來，是錦衣衛們執行秘密任務時用的。
瑤光握著這疊路引往手掌上拍了拍，收在床頭櫃中，&ldo;行啊十七郎，你可真是個人才。連錦衣衛的東西你都敢偷。嘖嘖。&rdo;
她目光盈盈，看著小少年那張尚顯得稚嫩的臉，&ldo;我問你，我走了之後，你打算怎麼辦？&rdo;
第111章 對峙
我走了之後你怎麼辦？
你有什麼打算？
十七郎聽到瑤光的問題對著空氣發了好一會兒呆，又轉過頭看著她，然後輕輕呼口氣&ldo;自然是回去。要殺要剮沖我來。事是我做下的。我認了。&rdo;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皮&ldo;我愧對六哥。我認了。但我不能愧對你。你快收拾東西吧。&rdo;
瑤光從枕頭下摸出腕錶看了看時間現在剛剛晚上十點。她輕笑一聲要麼怎麼說古代冬季難熬，長夜漫漫啊。
她掀開被子下床將手爐開啟，往裡面添了塊炭依舊包上棉套子放回床上再重新上床把披著的鴨絨衣也脫了往被窩裡舒舒服服一鑽&ldo;我哪兒也不去，我要睡覺。&rdo;
十七郎急得幾乎要在床上跳起來，拽著瑤光一條手臂亂晃，&ldo;你瘋了？&rdo;
瑤光斜著眼看他一眼，笑了，&ldo;傻孩子。你才瘋了。你自己嚇自己幹什麼？&rdo;
&ldo;啊？&rdo;十七郎呆住，&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問你若你是他，會不會把這事告訴你狗皇兄？&rdo;
十七郎氣急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