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夕陽溫柔,金色遍地,大好時光莫過於此,陸鴟吻搖頭,“不用換,就這樣,這樣就很好了。”
“來,我餵你。”
言語間,趙宋真的端起碗來,一口一口往女人嘴裡送,陸鴟吻抬起頭,正對著趙宋的臉,他的臉白皙秀氣,眼睫長長,男人一眼掃過來,還帶著灼灼桃花色。陸鴟吻忙轉過頭去,心道,“浮雲,都是浮雲,想我陸家大姐身經百戰,早已四大皆空,不能鐵樹開花,不能栽在他手裡,不能鐵樹開花”
陸鴟吻唸經一般,男人瞧她嘴唇,突然伸手一勾,陸鴟吻被他嚇出一身冷汗,“你欲作何?”
男人淺笑,“你嘴上有飯。”
男女情動就是瞬息之間,這短短一碗飯的功夫,陸鴟吻已經被趙宋弄得驚了幾次冷汗。
男人端走了飯碗,陸鴟吻才掀被子下床往浴室裡走,才走進去,外頭又有動靜,“鴟吻,我出去一趟。”
陸鴟吻在蓬蓬頭下默唸,“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趙宋脫了圍裙,穿一件冷灰色絲綿襯衫,下頭換同色西褲,他進來時,又敲了敲門,陸鴟吻穿著深藍禮裙,兩人一見,趙宋笑她,“精神幾好,看來是睡飽了。”
陸鴟吻低頭換上高跟鞋,“睡了足足百來個鐘頭,怎麼沒睡醒,若是再不醒,來日你要去墓園看我。”
倆個人都是笑,陸鴟吻低頭拿一個白色手包,趙宋搖頭,“這個不好,換一個。”
陸鴟吻又去勾一個黑色的,趙宋彎腰將那銀灰小羊皮手包塞入女人手裡,“你病了一場,似乎眼睛都壞了。”陸鴟吻攤手,“可能吧,我四目皆空,已經分不清紅塵顏色。”
趙宋與陸鴟吻同步下樓,兩人一同走向停車場,趙宋揮揮鑰匙,“你大病初癒,還是跟我走。”
陸鴟吻點頭,“那好,也讓我感受感受豪車魅力。”
香檳色賓利,一百七十萬港紙,趙宋頗有紳士風度,先替女士開門,又將手擋在陸鴟吻頭上,以免她磕到頭,隨後才從車前回駕駛位,陸鴟吻見他動作行雲流水,笑一聲:“這是蕭家大太太才有的待遇,我今日撞大運,勞您服侍一回。”
男人動了方向盤,低頭髮笑,“你要是願意,我日日服侍你。”
今日星河娛樂三十週年慶典,恰逢星河易主,蕭氏首次充當星河東家,更是不能忽視。陸鴟吻病重這幾天,範籬起碼一天一個電話,最後無果,只得轉達天使模特原老闆趙宋通知其得力干將陸鴟吻小姐。趙宋早早收到通知,但未與陸鴟吻說。
直到今日愛麗絲連續數通電話過來,又轉了語音留言,陸鴟吻才從床上爬起來,更衣洗漱,赴會盛宴。
陸鴟吻抹玫瑰色口紅,男人斜瞥她一眼,“你膚色蒼白,玫瑰色襯你,前幾日你抹橘色,難看且風塵。”
“你看得倒是仔細,那橘色啞光緞面口紅是春夏新品,難買至極。”
陸鴟吻仰著頭,“範籬找你了?”
“嗯”,趙宋一個油門加速,車子駛出停車場,“或許星河娛樂良心發現,範籬說那日是逗你的,你若是入職星河,他說一切照舊,你依然統領旗下十七位藝人,待遇職位統統不變。”
陸鴟吻笑,“我又不是大都統,領著眾位小主登臺獻藝。我想過了,等過了今日慶典,我明日就提交辭職信,信已經寫好,就在電腦裡。”
“你想開了?”趙宋道:“想開了便好,我不會害你,對於你我入職星河,我並不樂觀。”
趙宋側目看陸鴟吻,“鴟吻,我有時候看不懂你,你有房有車,相貌也好,怎麼不趁著大好年華,趕緊結婚?再過幾年,生育都難。”
女人撇嘴,“越說越遠,你當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