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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雪花白鵝彷彿提前知道了他的打算似的,在他動手之前大叫著拍著翅膀要搶回那細細的一縷髮絲。
這樣的反應讓魔尊大人微怔。
手上的力道一鬆,那人人懼怕的一縷黑色就被眼前的雪花白鵝珍而重之地叼起來護在了翅膀下。
“……雲緋。”
“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脖子上的金角與佛珠都能護著你不受傷害,何必再要這禍害?”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雪花白鵝衝著魔尊大人兇殘的叫。
什麼禍害!那是你自己的頭髮絲怎麼就是禍害了?
哪有自己把自己說成禍害的?!
你想要毀頭髮你自己回去剃成光頭都沒問題,但是給了鵝的頭髮就是鵝的了,你休想破壞!!
莫不閒看著死活不願意鬆開翅膀的白鵝,看著它兇兇的對著自己的模樣,沉默許久後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便是禍害你也要嗎?也不怕招來殺身之禍。”
“蠢鵝。”
“嘎!!”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明明是被兇著被反駁了,保證大人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明顯。
他伸手去拽白鵝的翅膀,在差點被叨之後才解釋:“好了好了雲緋別鬧,你想留就留罷,總要讓我幫你把它封印住,你才好留在身邊不是嘛。”
於是,在魔尊大人離開珍獸園後,雪花白鵝的脖子上被取下來的黑色髮辮又被戴了回去,只是比起之前稍稍有些黯淡無光了一些。
而除此之外,在原本的髮辮、金角、小儲物袋之中,白鵝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顆小小的散發著柔和光芒的佛珠。
可以說是,富貴逼人鵝了。
富貴讓鵝喜悅,然而到了晚上當那可怕的疼痛再次從骨血臟腑甚至是神魂深處湧現的時候,窩在軟墊上的雪花白鵝就再也喜悅不起來了。
昨夜不是幻覺。
也不是做夢。
她終歸還是沒能從大魔頭那傳染能力特別強的黑色魔氣裡逃掉。
渾身的疼痛在極限撕扯著她,讓她除了睜眼之外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她喊不出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喊。
就算她驚動了珍獸園的護衛或者那個暗地裡跟著她的傢伙又能怎麼樣呢?
誰能帶她治療這等同於絕症的疼痛?
如果能夠治療的話,大魔頭也不會在幾天之前狼狽瘋狂到那樣的地步了。
想到這裡,司雲緋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
她是沾染了大魔頭的魔氣沒死之後才有這樣的症狀的。
那……大魔頭呢?
他是不是和她一樣,每到夜晚深睡之時就會被那可怕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攻擊著呢?
好奇和擔憂一同升起。大約就像是快樂有人分享會加倍,如果痛苦也有人一起承擔,那好像就會不那麼痛苦了。
但司雲緋卻沒有力氣跑到大魔頭那邊去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而且很快她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和力氣去想大魔頭的情況了——身體裡的疼痛已經到了極點,她無法思考了。
軟墊上的雪花白鵝渾身顫抖著,虛弱的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隨著疼痛的加劇、司雲緋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她想發瘋、想要破壞一切。
痛苦煎熬、又暴戾瘋狂。
在司雲緋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活生生疼死或者發瘋的時候,普通人無法看到的圍繞在她周身的那層金光開始逐漸滲入她體內,金光所到之處魔氣瘋狂逃散,卻有頑固的無法被消除。
於是疼痛無法消解,金光護住靈魂與大腦,而那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