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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是拿他的錢,買來給他。
謝明崢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可現在我不想要了。”
臨春:“……”
這人真是……還耍小脾氣……
臨春氣鼓鼓,視線在周遭逡巡一圈,瞥見一家首飾鋪子。她輕拉謝明崢袖口,問:“要不我送你一個玉佩吧?”
謝明崢:“不要,有很多。”
看吧看吧,她就說送什麼給他,他又不缺。
“那……束冠的簪子?”
“不喜歡。”
臨春有些惱火:“那你喜歡什麼?你說,行不行?”
看在他特意帶自己出來玩的份上,而且他剛才付錢了。
謝明崢目光沉沉,隨後落在臨春嘴上。臨春被他一看,迅速用手捂住嘴。
“這個不行。”
謝明崢挑眉:“我還沒說要你送什麼,你就拒絕我,謝臨春,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臨春瞪大眼睛,又提誠意。她放下手,辯解:“可是親親要跟喜歡的人……”
話音未落,頭頂那枝桃花忽地垂落,與身後結實的牆一起隔出一方天地。
謝明崢的唇蜻蜓點水,從她唇上一觸即離。
“你可以喜歡我。”
街巷喧鬧纏吵嚷重新回到耳朵, 頭頂那枝桃花彷彿不過壓彎一瞬,重新回到枝頭。
薛冰與朱弦方才為小事彼此拌嘴兩句,朱弦嫌這人愣頭青一個, 說話直腸子難聽, 不願與他有多交集。
轉瞬之前, 薛冰仍在追問朱弦, 關於貴妃是否真的會狐媚妖術。朱弦只回以一個白眼, 視線微轉, 見到自家主子與陛下立在屋簷的陰影下。
臨春手裡的小貓燈方才掉落在地,謝明崢將它拾起,交還臨春。肌膚相碰的時候, 臨春如夢初醒。
她眸光閃爍著,眉頭也皺下來, 看著謝明崢:“你怎麼……”
偷襲自己。
她拿著小貓燈, 微跺了跺腳,咬著唇別過臉去。她才不要喜歡謝明崢呢, 縱然他皮囊俊秀,擁有天下無雙的權勢, 可他又不是真心喜歡自己。親親要跟喜歡的人做,當然是說兩個人彼此喜歡。
她撇嘴, 有點鬱悶, 指腹點在自己唇上, 彷彿還殘留著那點觸覺。
算了,就當被豬啃了吧。
縱然臨春這般安慰自己,可事實上, 自從那個輕柔的吻後,臨春的心便一直不寧。沒到翻天覆地那麼誇張, 但就像一根刺,紮在心裡,難以忽視。
她都不能全心全意地享受這種出來玩的快樂了。
真煩。
臨春嘆了聲,逛得有些累了,她素日裡出行不是步輦便是車輿,即便步行,也不會走太久。今日自從抵達江州城,臨春便在用雙腳走路。
方才沉浸在喜悅中還好,這會兒一反應過來,小腿痠|脹疼痛,足底亦是疼痛難忍。謝明崢替她撐著傘,臨春躬身,錘了錘小腿,小聲道:“好累,歇會兒吧。”
她抬眸,正巧望見不遠處有家像茶樓一般的地方,便與謝明崢一道走進去。
待進了茶樓,才發覺這並非一個單純喝茶的地方。雖說也可以喝茶,但更多人進來點的是酒,而重頭戲,是堂中那幾個正在跳舞的曼妙舞姬。
幾位舞姬身著紅色紗衣,濃妝豔抹,在臺上跳著舞。而底下的看客們,以一種極盡猥瑣的眼神盯著她們。那種眼神令臨春不適,她一瞬間想到李遠曾對自己的品頭論足。
臨春有些尷尬,下意識便想走,可腿實在疼得厲害,已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