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妍萱瞅他那不懷好意的笑。
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於是她挑眉看他,“那我賭大哥贏。”
厲宴嘴角得逞似的上揚。
“好,那下注開始。”
他嘴角輕揚,低頭在她耳邊,“要是待會大哥輸了,晚上回去,你得聽我的。”
謝妍萱:……
為什麼感覺,好像跳進了一個坑?
她就不該上他的當。
但厲宴卻嘴角邪魅的說,“想後悔,晚了。落子不悔。”
厲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卻眼神不明的看了他們一眼。
他看完厲宴,最終把視線放在謝妍萱臉上。
深深看了謝妍萱一眼,卻什麼都沒說,又低頭繼續看象棋。
“二弟,開始吧。”
厲宴邪笑一聲,“好啊。”
他隨意的走了一步,看似簡單,卻帶了籌謀。
厲恆看他如此,也笑了起來。
兄弟倆,你一步,我一步。
動作看似簡單,卻包含路數。
謝妍萱觀棋不語,卻也能看出這對兄弟的棋藝都很高超。
尤其下到後面,兄弟倆不再笑了,一臉認真。
倆人越下,臉色越沉重。
彷彿在做什麼大事一樣。
謝妍萱看了眼棋局,竟是不分上下。
她看了這對兄弟一眼。
發現倆人的眉眼極其相似。
只是厲恆的眉眼要更溫和一點。
許是他常年臥床,臉色長白一些,臉上的戾氣也沒那麼重。
反觀厲宴。
因為在職場待久了,眉宇間幹練不說,王者的氣息也很濃。
但作為旁觀者,謝妍萱覺得,厲恆若不生病,或許跟厲宴是差不多的。
只是兄弟倆的氣質終究不同。
厲宴雖然王者氣質濃烈。
但他身上更多的是放達不羈的灑脫。
彷彿只要他願意,就可以隨時丟下一切。
但厲恆卻截然相反。
你看這會。
他認真起來,臉上的溫和不再,轉而換成了一副極其陰鬱冰冷的眉眼。
這種冰冷,謝妍萱曾在厲宴身上看過。
不過他的冰冷都是在受傷過後,才會驟然變冷,甚至可以化成一把刀,刀刀扎進你心裡。
而如今,他彷彿開朗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她的原因。
隱隱能看到他日漸陽光的臉。
而厲恆。
因為下棋的認真,眉宇的間的嚴肅驟然加劇。
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走錯。
若是下錯了,便見他眉眼一閃,眼底竟閃過一絲冰冷。
只是那抹冰冷很快,幾乎稍縱即逝,快的讓人看不清。
謝妍萱吃完乾果,就拿手指頭戳戳厲宴的手臂。
示意他,“吃完了。”
厲宴本來還一臉認真的下。
這會聽到她的聲音,就從局中剝離出來。
“哦哦,吃完啦?”
“等著,我給你剝。”
這會正好到了厲恆下,所以他不著急,抓了一把乾果,慢慢給謝妍萱剝。
厲恆抬眸,見他們夫妻互動恩愛。眉頭忍不住一皺。
尤其在看到厲宴看謝妍萱的眉眼都是溫柔時,他的黑眸就更深沉了。
他緊抿一下病態的薄唇,最後冰冷的揚了一下嘴角。
冷笑一聲。
不過那抹笑很快就沒了。
因為棋還得下。
他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