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把他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他們,這樣總夠了吧?
“阿宴...”
厲先生到底愛這個兒子,看他臉上這副決絕的表情,他也會怕。
“阿宴,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但厲宴卻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臉色冰冷的看了厲太太一眼。
厲太太本來還氣勢洶洶要他醒來救他哥。
但這會看到他眼底充斥的冷漠,也心虛的別過頭去。
最後厲宴一步一步跟醫生離開,留下夫妻倆面露愧疚之色。
二胎家庭,但凡做的哪點不好,都是對孩子的不公平。
厲宴被他們傷了心,往後怕是不會再親近他們了。
管家看他們一家人變成這樣,心裡也不好受。
現在醫院的氣氛很沉悶,壓的讓人心慌難憋悶。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
厲宴做完配對出來,又開始進行漫長的等待。
醫生連夜忙碌,等到第二天才確認兄弟倆配對成功。
厲太太跟厲先生聞言,這才鬆一口氣。
至於厲宴,做完這些,他就悄悄離開了。
他昨晚頭疼一晚,記憶的碎片一下子聚集而來,讓他想起了之前的過往。
但想起來的過程十分痛苦。
他感覺腦袋很脹,很痛,最後在護士的給藥下,他才覺得好一點。
記憶拼湊完整後。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也想起了謝妍萱的事情。
最後他猛然想起,謝妍萱被羅晨帶走的畫面。
於是他匆忙拔了針頭,急忙去救她。
他連忙打了快車過去羅家,卻被告知羅晨把謝妍萱帶走了?
厲宴不知道羅晨會把謝妍萱帶哪去,心中一直很不安。
他心悶憋屈的抓了抓腦袋上的頭髮,覺得自己怎麼老是失信於她!!
明明說好要救她,要帶她走,卻屢屢先丟棄了她。
他真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是他對不起她。
“萱萱....”
厲宴看著高橋上下的大海,突然很想跳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
人在情緒極其低落的時候,就很想遠離這世界,想獨自一人離開。
彷彿這樣才能把自己緊緊包裹在一個安全區域裡,再也沒有來人傷害他。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他讓司機靠邊停車,自己爬到高橋上,展開雙臂,彷彿什麼都不要似的,閉上雙眼,嘴角微微一扯,放任自己。
“咻”的一聲往下掉。
“不好,有人跳海了。”
那些路過的司機,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呼,“快報警。”
厲宴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想去,任由自己“嘭”的一聲,掉進海里。
十一月的天,海水很涼……
他沉到水裡,並不掙扎,任由自己往下沉。
他放空自己,什麼都不想去,彷彿沒有任何煩惱能打擾他。
直到他沉到深處,四周都是黑暗的海水,他展開雙臂,任由海浪把他搖來晃去,盡情的放縱自己。
耳邊都是魚兒游來游去的動靜。
他靜靜聽,放鬆心情,彷彿聽到了別人在叫他。
“宴哥?”
“宴哥?”
這道聲音很熟悉,彷彿有誰在叫他。
他緊閉雙眼,突然看到謝妍萱在學校被人欺負,在羅家被羅晨毒打的畫面。
她哭著喊著求他來救她,“宴哥,你快來啊。”
厲宴被她那可憐無助的叫聲驚醒,頓時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