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厲正功也被評了優,但是在一眾評優的學員中,厲正功是唯一一個沒有親自上臺領獎,而是透過名單公佈宣佈的。
不過教員和校長怎麼想,厲正功可就不管了,他已經沉迷在歷史之中無法自拔了,用張功然的話就是:
這人魔怔了。
一連一個多月,厲正功沒有再參加那麼多非正式集體活動,也很少再找張功然探討戰術,而是醉心於歷史和自己無影無蹤的那兩篇論文的反思。有路過演播大廳的教員一眼就能看出:
這小子又要寫新論文了!
教員們實際上非常興奮,紛紛猜測厲正功下一篇論文會寫些什麼,雖然厲正功的很多看法在他們看來都有些“逆天”,但是打仗不能照著書本讀,越是看著離譜的計策,好好利用就越有奇效。反正這篇論文跟學業也不掛鉤,那就隨便這小子寫吧,寫出點花樣來讓我們看看你的真本事,看看你是個瘋子,還是一個真正的天才!
接下來幾天,有不少教員紛紛“不經意間”來到了演播大廳,然後和厲正功進行一些“偶遇”,可是眼睛卻一直盯著3d投影的沙盤復刻和厲正功的模擬復刻看,嘴裡也有一句每一句地閒聊。再往後幾天,甚至有幾位教員還專門去找厲正功,時不時給厲正功指點一二,但是厲正功一問到當前的理論、科技和計劃時便又紛紛打起了太極——他們想看看厲正功純靠自己的想法能整出什麼名堂來,因此在內部約法三章:
1.誰也不能對厲正功的理論進行批判指點,他求教也不行;
2.如果厲正功對歷史方面有任何疑惑一定要不遺餘力進行解答,他還不滿足的話那就記下來大家晚上一起開會討論;
3.如果厲正功有什麼特殊的資料需求一定要滿足他,除非是知道了就得吃槍子的資料。
於是,前前後後又是一個多月,厲正功周圍十幾米就必然有一個教員,而演播大廳的管理員也“奉旨”每天詢問厲正功資料查閱結果如何,是否還滿意,如果不滿意管理員就會悄悄上報給教員們,教員就會“隨機”抽取一些學員開小灶分享一些高階資料,甚至為了保密還要抽兩次,一次必定有厲正功的,一次必定沒有厲正功的,但是每次小灶結束厲正功都會被刻意留下來整理演播室,然後再開一次小灶當作幹活的“獎勵”。
而在公共演播廳被教員學員圍觀的時候(在沒有論文作業的時候寫大型論文確實是件稀奇事)教員幾乎會全員出動來防止有人干擾厲正功自己的思想。就連一個真正路過演播大廳的海軍學院教員嘴還沒張開就被太空學院的教員們推搡著走開了。急得他大喊:
“我是張功然的導師,厲正功同志找我我學生來的,他在潛水訓練,我替他送東西來了,放我進去……”
厲正功對於教員們的心思可謂是心知肚明。要知道,他可是憑藉自身過硬的實力才得以留在軍官學校的。更何況,他那卓越的分析能力,即便是放在整個太空學院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倘若連這些都無法洞悉,那他恐怕真得收拾行李打道回府了。
而這整整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一系列風波,自然也傳入了校長耳中。儘管校長對厲正功充滿好奇,但作為一名理智的男人,他實在難以認同那些教員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亂來一氣!不可否認,厲正功確實擁有極為新穎獨特的思維方式,甚至在某些特定問題的剖析上足以與教員相媲美。然而這段時間以來,這些教員惹出的麻煩事著實不小。只是由於缺乏可供參照的先例,最終校長也只好將這群教員召集到一起,好言規勸一番後,便回到辦公室靜候他們將厲正功的論文傳過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厲正功在編輯完最後一個句號以後,又花了半個月才找到一個教員展示了他的論文,而這篇論文還有一個讓教員們驚掉下巴的地方:它是紙質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