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話呢?他是人,什麼忠不忠誠的?”
“我說的是實話,大黑狗還有揹著你藏骨頭的時候,你兒子待你那是實心實意,一點不藏私的。”趙西平不肯改口。
隋玉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睛,不過小崽已經四歲了,有什麼小秘密也正常,她按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打聽。
不知道隋良勸了什麼,到了晚上,小崽的情緒好多了,但睡覺的時候,他不肯去跟他舅舅睡了,死活要貼著隋玉睡。
趙西平氣得半死。
偏偏這孩子半夜也不消停,好不容易哄睡了,還沒睡到半個時辰,他又做夢驚醒,從床尾爬起來就大哭。
“做夢了?”趙西平忙起身抱過他,輕聲細語地哄道:“不怕不怕,爹爹在,快回神了。”
隋玉穿上襖坐起來,她接過孩子輕輕拍他的背。
隋良和趙父趙母聽到哭聲驚醒,隋良開門出來問怎麼了,得知只是做噩夢了,他又抖著身回屋。
“不哭了。”隋玉給他抹乾眼淚,說:“娘抱著你睡,肯定不會做噩夢了。”
“娘,我夢到你不要我了。”小崽抽泣。
“那肯定不會,我哪會不要你,你可是我的乖寶寶。”隋玉摸摸他的頭,頭髮都汗溼了,可見真是嚇到了,“你說你傻不傻,娘哪會不要你。”
“可是我不乖,我騙你了。”
隋玉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在黑暗裡看男人一眼,她猜準了吧。
“沒事,騙我了,娘也喜歡你。”隋玉笑著說。
小崽這下放心了,他自己抹乾眼淚。
“你騙你娘什麼了?”趙西平幽幽地問
() ,“跟你舅舅有關?”
隋玉明顯察覺到懷裡的身體一僵。
“你覺得瞞我們的事是不是壞事?”她試探著問,“你舅舅是不是在做壞事?”
“不是,他在做好事。”小崽激動地否認,“我們是在幫人治病,我舅舅說那個得了大脖子病的姐姐很可憐,對了,我舅舅還說他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不會說話了,娘,是不是真的?”
他一禿嚕,隋玉和趙西平猜出來了一半,二人又不動聲色地打探,這個小傻子把瞞著他們的事交代了七七八八。
隋玉想了想,隔天下學後,她找來隋良和小崽,連帶阿寧也沒落下。
“你們讓楊三帶海帶給那小姑娘的事我知道了。”隋玉開門見山,一上來就放大招。
隋良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崽,他昨天下午白跟他交代了。
“我沒說。”小崽捂嘴,但表情很心虛。
“是我猜出來的。”隋玉拉過小崽抱懷裡,說:“我家小崽是個好寶寶,他使計忽悠我了,心裡不得勁,愧疚得晚上做噩夢,然後被我跟他爹誆出來了。”
她越是誇,小崽越是心虛,他臊眉拉眼地垂著臉,心裡後悔死了。
隋良翻個白眼。
“你翻什麼白眼?”隋玉拿出身後藏的木棍給隋良一下,“就這屁大的一點事,值得你費盡心思瞞我?千里迢迢帶回來的好馬都捨得給你,我還捨不得分你一點海帶去做好人好事?我在你心裡是什麼惡人?”
“不是。”隋良忙否認,他解釋說:“是我答應楊三不告訴你的,他怕他爹孃知道了捱打。”
“你能跟小崽商量就不能跟我商量?我不告訴他爹孃不就成了。”隋玉又敲他一下,“不跟我商量,還想用我的海帶,怎麼著?你還打算偷海帶不成?”
“都是自家人,說什麼偷不偷的。”隋良不肯擔上這個罪名。
隋玉揚起棍子又打他一下,“都是自家人,還瞞什麼瞞?騙什麼騙?”
隋良這下不吭聲了。
“海帶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