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了。
“是我主事太久了,各種事大包大攬,養成了霸道的性子,嘴上說讓良哥兒和小崽活得自由隨性,行動上卻想禁錮他們。”隋玉反省,她拍拍腦門,說:“我的錯我的錯,還是趙千戶清醒。”
趙西平輕籲口氣,笑著說:“你不怪我就行,我就怕你惱我。”
隋玉訕笑,是有點。
“奴僕帶出來了,你就要稍稍放手,把權放下去,事情攤下去,如果萬事都靠你拿主意,累也累死了。你別這麼看我,不是我有生意頭腦,這是我跟曲校尉學的,他管束都尉,都尉下面又有十個千戶,十個千戶中,他只有一兩個偏重的,像我,我不就是隻服他不服胡都尉。”趙西平摟住她,繼續說:“他一早就對我有所偏向,所以我忠於他,你也是,要培養只忠於你的忠僕,頭一批奴僕的心思可能會複雜一些,但咱們家裡不是還養著人,阿水待我們一心一意,大壯更不用談,花妞和阿羌也不差。我們養這麼些人,不就是為了在我們不方便的時候,他們能派上用場?隋玉,你會生病,會老,近些年你能趟趟跟隨,再往後呢?與其把手下的人養廢,不如早些放手。”
“哎!趙千戶說的是。”隋玉抱著他的臂膀晃,“你厲害啊,懂好多,隱藏得夠深的,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了。”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屁,我翻到你練字的木板了,你太缺德了,竟然揹著我們私下偷偷用功,好了,這下反超我了。”隋玉擼起他的袖子咬一口,恨恨道:“太可恨了。”
趙西平得意,天黑了,他牽她往回走,說:“你太忙了,忙得停不下來思考,我不一樣,我想你的時候睡不著,除了瞎琢磨,只能點燈熬油寫字唸書。”
隋慧送來的幾卷竹簡,他幾乎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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