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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足無措的垂下頭去,臉頰自耳根處散發出微微熱意。
心亂如麻,她剛剛到底在想什麼呢?
怎麼可能……有好感?
顧榕。
顧、榕。
她在心裡默唸了兩遍他的名字,心裡不自覺的煩躁了起來。
場上的熱情逐漸高漲,顧氏的offer太過吸引人,感覺場面都要失控。秦思吟在一片歡呼聲中貓著腰離場,“這裡太熱了,我出去在側門等你們。”
果果粗線的很,絲毫沒注意到她臉頰的緋紅,“好好好,你去吧。”
出了側門,等到室內的歡呼聲被門口隔絕了的時候,秦思吟閉了閉眼,可是一閉眼……腦海裡全是一雙眼睛。
深邃如黑夜,像要把她吞沒。
她使勁搖頭。
睜開眼看到外面的小賣店的時候邁步跑了過去,從冷櫃裡拿出一瓶雪碧,“老闆結賬。”
雪碧在冷櫃裡待了太久,一被拿出來瓶身就被霧氣繚繞。秦思吟用手心摩挲了幾下,感受到手心的溼潤之後去擰瓶蓋。
擰了幾圈都沒被擰開,秦思吟心裡開始亂了。
本來耳邊的蟬鳴與歡呼聲交錯就已經夠惹人煩惱了,而且那雙眼睛……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煩。
她惱的隨手就把雪碧瓶子給扔了——身側伸出一隻手,動作極快的接住了它。
“哎,美女,亂扔垃圾可不對!”
秦思吟往接過瓶子的人看去,淡定一笑,“手滑了。”她伸開手示意讓他把雪碧還給她。
可是對方嘴角往上一勾,徑直的擰開瓶蓋,然後當著她的面開喝。動作行雲流水的沒有一毫停頓。
秦思吟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
差不多等了將近十分鐘,禮堂的側門終於開了。裡面的人紛紛攘攘的走了出來,秦思吟估摸著差不多時間了才向禮堂。
她們寢室的三隻都喜歡在最後的時候才出來。
果果一見到她就一臉遺憾,右手摸著下巴上虛無的鬍鬚,感嘆道:“施主啊施主,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秦思吟眼神示意邊上的兩隻,這又發生了什麼?
安寧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靠近秦思吟的時候“噌——”的一下從背後拿出一份東西,“噹噹噹當~”
“什麼啊?”她滿懷疑惑的接過去,等看完之後眼裡也帶了幾分笑意,“顧氏的合同?”
“對啊!”安寧拿回去,兩隻手交握著,無不得意的說,“我可是拿到了最後一個名額!”
秦思吟來了興致,“怎麼回事?”
許安寧挽著她的胳膊和她說剛剛發生的事。
當場簽了兩個人之後,顧榕陡然將眼光轉到前排,宋輕揚低頭對著南顧的耳朵細語了幾句,隨即上前推薦許安寧。
許安寧拿過話筒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整個禮堂安靜無聲,而顧榕卻一改之前犀利冷淡的態度,只是說了一句:“你有信心勝任這份工作嗎?”
他指的是財務部助理的這份工作。
許安寧深呼吸幾次,醞釀好情緒緩緩開口:“對待這份工作,我會盡我的全力,我有足夠的信心勝任這份工作。”
答完之後,她提心吊膽的看著臺上沉默的顧榕。
顧榕嘴角一彎,在許安寧以為他會出什麼刁鑽問題的時候,他卻意外的鬆口:“好。”
只是單單的一個“好”字,全場熱意盎然!
誰都沒想到過,最後一個人竟是這樣簡單透過。
可是上臺拿合同的時候,許安寧卻感覺到有一點不一樣,到底是什麼不一樣,她琢磨了好久都沒琢磨清楚。
秦思吟聽完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