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心情突然低落下去。
森哥好像永遠都有那麼多朋友,被眾人圍繞著,像一顆會發光的太陽。
如果貪心的想要佔據他的光芒,好像很難。
要是孟與森和凌君寒一樣,可以永遠當他哥哥就好了。
一邊想著,他慢吞吞靠近人群,站在圈外看著今晚的聚焦中心。
孟與森吹滅蠟燭,在眾人起鬨聲下切開蛋糕。
他惡趣味的用指尖滑了一坨奶油,穿過人群,塞進凌嘉木的嘴裡,“嚐嚐。”
凌嘉木有些害臊地舔了一口指尖上的蛋糕,甜甜膩膩的味道就在口中蔓延開來。
孟與森釘在原地沒動,指腹在他舌尖上滑了一圈,被沾得溼漉漉的。
他頂了頂後槽牙,有些僵硬的擠出聲音:“蛋糕好吃麼?”
“好吃,謝謝森哥的款待。”凌嘉木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情,彎了彎眼睛,“你許了什麼願?”
“許願說出來就不靈了。”孟與森看著他,眼神幽深,“如果真能成真…..”
如果能成真,他可以拿一切去做交換。
十八歲的生日,懷揣著少年青澀的暗戀,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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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與森呻吟了一聲,猛然睜開眼,盯著一片漆黑的房間,一時間有些發懵。
他靠在床頭緩了一會兒,目光掃過床正前方掛著的副十字繡,才意識到自己又做了夢。
他常常會夢到小時候的一些片段,大多數和凌嘉木相關,零零碎碎的。
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臆想,到後面,他也懶得區分。
大多數時候是笑著醒來,然後意識到現實又長嘆一口氣,悶頭起床抽菸。
從意識到喜歡凌嘉木開始,一晃十一年過去,他今年已經二十七。
當初那句玩笑話似的“不談戀愛”,彷彿真的成了魔咒,一直單著。
只是近兩年,為了應付家裡,他身邊多了一個小男生,是他媽介紹的物件。
乖巧聽話,從不逾矩,長得也挺好看,然而始終沒辦法產生感情。
孟與森曾經逃避過,躲開過,大學幾年跟凌嘉木見面次數越發減少,那份喜歡卻日漸滋長。
小的時候想說,再等等,等他大一點兒就親口告訴他。
只是等啊等,越往後走,當初那份單純的喜歡就越說不出口。
隨著認識時間越長,顧慮太多,害怕失去,於是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兄弟一樣的相處。
天天能見著,總是好的。
大學畢業後,他就進了凌君寒的私人研究院,擔任名譽院長。
凌嘉木那個小屁孩腦子笨,但是特別勤奮,幾年下來,居然真入了隊,成了軍人。
兩人都長大成年,終於到了對等的位置。
彼此親密的關係好像一直沒變,又好像變了,他說不清。
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不確定凌嘉木是不是喜歡他。
還是一如既往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
孟與森揉了揉眉心,頭腦昏沉。
終於想起來今天是凌君寒結婚,晚宴上多喝了幾杯,有些宿醉。
他掀開被子下床,猛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幾聲響動,哐噹一聲。
他罵了句髒,快步跑過去,發現凌嘉木從床上滾了下去,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被子亂成一團。
就這麼硬生生摔下去,居然還能睡著。
“豬,睡相好差。”孟與森晃了晃人,仍然沒醒。
他小心翼翼的彎腰,伸出雙臂把人抱起,重新放回床上。
晚上回來的時候,凌嘉木今天脾氣好像特別衝,在路上就跟他吵了一架。
記憶中那個愛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