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心拉著凌君寒,兩人湊在小白腦袋旁邊,拍了最後一張合影。
三個黑影,背後是一面白牆。
這張照片往家裡一掛,大概可以辟邪。
“以後就不能叫他黑煤球了,真可惜。”段無心摸了摸黑得發亮的手臂,很是留戀。
凌君寒敲了敲手臂,感覺質量還算不錯,建議道:“這個殼可以留下來,放在門口當裝飾。”
段無心腦補了一下全黑殼子站在門口的場景,感覺有點瘮得慌。
晚上撞見,一動不動,大概會以為撞了鬼。
房間門被推開,凌嘉木招手,表情神神秘秘,“哥,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凌君寒揉了揉段無心的腦袋,輕聲說,“你再跟小白待一會兒,別亂跑。”
凌嘉木眯著眼牢牢盯著房間裡,現在再看兩人的互動,滿滿都是姦情。
怪他反射弧太長,竟然現在才發現一絲貓膩。
也對,他哥什麼時候對別人溫言細語過。
虧他以為是愛心氾濫,萬萬沒想到是色字當頭。
這段背德愛情,應該在還沒有苗頭的時候,掐死在搖籃裡。
他現在很是後悔,不應該把那張照片發給他媽的。
凌嘉木低頭看了眼季玫的回覆,滿屏啊啊啊尖叫,很是頭疼。
“嗯,你去吧。”段無心拉過一張凳子,在床邊坐下,雙手閉眼,開始祈禱。
他在心裡為小白祈福:祝願早日康復,早點回家。
這些幼稚的小動作,可愛極了。
凌君寒笑了一下,又盯著人看了幾秒,這才轉身出去,把門帶上。
他靠在牆邊,懶懶發問:“又怎麼了?”
“這兒不好說,來來來,進房間裡說。”凌嘉木拉他重新進了孟與森的辦公室,一副鬼鬼祟祟,做賊似的。
凌君寒狐疑道,“你又幹了什麼壞事?”
門一關,凌嘉木雙臂一抱,底氣十足的問,“幹壞事的是你吧?”
“我怎麼了?”凌君寒不明就裡地瞥了孟與森一眼,“他又吃錯藥了?”
孟與森笑而不語,默默點了一根菸。
兄弟倆的家務事,他不想過多摻和。
凌嘉木坐在他對面,嚴肅拷問,“我就直接一點,你是不是看上我兒子了?”
“你年紀輕輕,哪兒來的兒....”凌君寒頓住,頓時醒悟,“你說心心?是啊。”
“老畜生,不要臉,心心是你叫的嗎?”凌嘉木咬牙切齒唾棄道,“不是,你一向清心寡慾,怎麼突然喜歡男的了?”
凌君寒後背往沙發上一靠,一臉坦然,“我怎麼就不能喜歡男的?你森哥不也是同性戀麼?”
“我簡直要被氣暈了,心心跟其他男的不一樣,他可是隻老虎啊!”
凌嘉木義憤填膺道,“而且他還是我兒子,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以後我管你叫哥,你得管我叫爹。這輩分太亂了,你們這是亂倫!”
凌君寒:“......”
這爹當得也太真情實感了,瘋了嗎?
“不僅如此,除了我,你還多了千千萬萬個網上雲爹。而且,研究院這幫人,個個都是心心親爹,這後頭的道理,你懂吧。”
凌君寒搖頭,對不起,不懂。
凌嘉木說得口乾舌燥,奪過孟與森的杯子猛然喝了一口,繼續說道,“以後你見著一個人,就得管人家叫岳父,這委屈,你能忍?”
腦補一下那畫面,孟與森笑出聲。
他輕輕吐了口煙,含笑說道:“那我還挺期待。”
凌君寒無語,低頭咬了一根菸點上,“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昨天洗澡進的水還沒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