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肯教我麼?”段無心皺眉,第一天上學的新鮮勁兒還沒過去,快樂就沒了。
他回憶方才上課的情景,表情很是委屈,“他是不是嫌棄我不會寫字,我沒學過,能怎麼辦呢?“
“你想到哪兒去了。剛你不是聽到了,他說你天賦太強,怕教不好你。”
凌君寒靠著他坐下,微微敞著腿,緩慢開口,“我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勉強算你半個學長,我教你。”
以他功課水平和實戰經驗,教段無心還是綽綽有餘。
段無心想了一會兒,不情不願地答應:“行吧,但是,學長聽起來沒有教授厲害。”
“你還挑三揀四。”凌君寒敲了一下他的頭,自吹自擂,“我也是很厲害的,想當年....”
段無心瞥他一眼,毫不走心的誇獎,“知道,門門第一嘛,好厲害哦。”
你那副嫌棄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頭一回被質疑專業,凌元帥內心不太暢快。
兩人視線一碰,各自看著不爽。
對話猝不及防結束。
凌君寒把旁邊沒看完的檔案翻開,頭也沒抬:“自己去吃飯,飯在廚房。”
“沒勁。”段無心踩著拖鞋,慢吞吞地進廚房拿了吃了出來。
剛沒吃幾口,就聽見門口的敲門聲。
凌君寒起身開門,就見段永年滿頭大汗衝了進來,四處張望。
他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急切問:“心心呢?”
“在吃飯。”凌君寒抬了抬下巴,目光看向餐桌上的人。
段永年順著他視線盯過去,又飄回來,很是疑惑,“哪兒呢?”
是他老眼昏花,還是智力下降,空蕩蕩的飯廳,連根虎尾巴都沒見著。
“他變成人了。”凌君寒直接了當給了結果。
段永年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地看向坐在餐桌邊上的少年。
四肢細長,臉是臉腰是腰的,這人是哪兒冒出來的?
不是,他那麼大一個虎兒子呢?
“你別騙我,這怎麼可能。”
段永年搖了搖頭,一臉“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的確定口吻,“我養了心心十幾年,一直是老虎的樣子,變成人那是天方夜譚,絕不可能。”
凌君寒站在門口,被噼裡啪啦的話炸得腦袋疼。
這會兒突然覺得,像他媽那樣奇思妙想的傻白甜也挺好,至少說什麼都信。
現在看著館長充滿懷疑和打探的眼神,簡直不知該如何解釋。
段無心聽到對話,委屈壞了。
他小聲開口:“爸爸,真的是我。”
“你們肯定是合夥起來騙我。是不是把我兒子弄去做實驗了?還是吃了?”段永年後退半步,環顧四周,試圖尋找到小白虎存在的蹤跡。
好好的兒子在瀕滅館生活了十幾年,送出來才幾天,怎麼就沒了?
他搓了搓手,咬牙切齒:“虧我之前覺得你人還不錯,我就不應該把心心送過來。”
被劈頭蓋臉冤枉了一番,凌君寒很是無奈。
他平心靜氣說:“真的是他,我要怎麼跟您才能證明。他需要在特定環境下才能變。時間到了,就會變回去。”
“我不信。”段永年快步走過去,站在段無心面前仔細打量。
他左看右看,冷哼了一聲,“你們還挺會找,眼睛顏色倒是一樣。”
段無心:“......”
實在是沒辦法解釋,決定使出殺手鐧。
他盯著館長,慢吞吞地數著自己才知道回憶。
“我八歲的時候,你帶我出去散步,把我弄到河裡去了。你不會游泳還要跳下來救我,差點兒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