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變回去了?
段無心盯著虎爪,又摸了摸長長的尾巴,欲哭無淚。
他剛體會到好運的快樂,美夢就猝不及防碎了一地。
回憶方才的情形,他滿腦子都是那雙摸頭的大手。
萬般無奈,小白虎不得已放下傲氣的身段。
他頂著虎腦袋往男人懷裡鑽,又用虎爪一下一下著急的去拉凌君寒的手。
什麼面子狠話,傲嬌囂張,全部都拋到了腦袋後邊兒。
嗓音綿軟,帶著哭腔。
“嗚,你再摸我一下,把我變回來呀!”
第19章
凌君寒用食指抵住虎腦袋, 低聲問:“你在幹什麼?”
柔軟的絨毛刷到小臂,很癢。
“你剛剛摸我頭,就變回去了, 你快把我摸回來!”
段無心不管不顧, 瘋狂撒潑, 直到把腦門上的毛都蹭得快起靜電, 還在持續耍賴。
見男人沒有動靜, 從懷裡蹭到大腿, 恨不得翻過來滾上一圈兒。
他現在就一個願望,趕緊變回去。
什麼威風凜凜小白虎,他不當了,愛誰當誰當。
當人他不香麼?
凌君寒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又掃了一眼毛茸茸的虎頭,確信不太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之前他沒事兒就喜歡揪耳朵,也沒見有什麼顛覆三觀的事情發生。
但機會擺在面前,稍縱即逝。
他把手拿開一點距離, 半晌, 拿捏住把柄說:“可以, 你先撒個嬌。”
話音一落,想到舌尖上的倒刺, 補充道:“別舔。”
圓眼一瞪,這個簡單。
“嗷嗚。”段無心腦袋一滾, 四腳朝天,蹩腳賣萌。
猛虎撒嬌,就只能到這個份上了。
凌君寒哭笑不得, 心想, 段永年給他起得名字真好。
段無心, 真的沒心沒肺,心比天大。
他曲起指節,扣了扣小白虎的腦袋,戲謔道:“還走不走?四海為家?”
“不走了,我生是元帥府的人,死是元帥府的魂。”
段無心這會兒乖巧得緊,說什麼應什麼。
凌君寒趁勢把不聽話的小動物管教一番:“不行,你老是翻臉不認人。光嘴上說說,我不信你。”
他摸出通訊器,點開影片模式,教導道:“錄個像,留個證據。”
段無心服了,這人詭計多端!
但這會兒有求於人,而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
他衝著圓溜溜的鏡頭,表情頗有幾分小媳婦的溫順,語氣也十分乖巧:“要說什麼?”
凌君寒認真思考,幫他組織語言:“不管是人還是虎,都呆在凌君寒身邊,生不離,死不棄。”
察覺這話過於嚴重了點兒,法律範疇算是非法囚禁,他又放寬限度,“算了,就說在沒有合理理由之前,都得跟我在一塊兒。劃重點,尤其是變人之後。”
這次好歹還放了狠話,下次要是不聲不響的開溜,他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
先不說答應了段永年要好好照顧,更深一層,他也捨不得把段無心從身邊放走。
腦海裡少年的臉和眼前圓乎乎的虎臉重疊。
乍一看不太像,但都透露出一股相似的勁兒,奶兇奶兇,可愛極了。
他問:“這個說辭行不行?”
段無心驚歎,你以為我傻啊!這不就是賣身契麼!
什麼叫合理理由,裝橫跋扈的元帥,還不是什麼都他說了算。
小白虎內心掙扎,在自由和好運之間搖擺不定。
也是奇了怪了,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