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都變人了, 哪兒還有倒刺啊。
前後一聯絡, 現在的舔臉行為,就顯得特別綠茶。
怎麼解釋?
解釋不了, 只想挖個洞鑽進去。
段無心直起僵硬的身子, 說話變得結結巴巴:“我沒有親你, 你別誤會。”
“你沒有親。”凌君寒扯了扯嘴角, 輕笑了一聲, “你是用舔的。”
“那是....你臉上有髒的, 我幫你舔乾淨。”段無心氣得臉頰又紅了一層, 跟粉嫩的水蜜桃似的。
他胡言亂語,牽強附會,“我們小動物都會互相舔毛的。”
這是動物本能,也不算造謠。
凌君寒哦了一聲,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淡淡說道:“這兒也髒。”
“你滾吧!”段無心那股炸毛的感覺又湧了上來,胸腔上下起伏。
這人是被開啟了什麼奇怪的機關?調戲他還沒完了。
“好了,逗你的。我睡一會兒,你自己玩兒。”凌君寒適可而止。
再作弄下去,小朋友大概要翻天。
段無心不理他,把頭一扭,自顧自坐回沙發。
痛定思痛三分鐘後,這幸運神他還就不要了。
他兩腳沾地,氣沖沖地站起身,拽得二五萬似的,徑直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凌君寒聽到動靜,微微睜眼。
“回冷宮住。”段無心表情冷漠,神情淡然。
抱著不出賣館長的底線,凌君寒話裡有話的引導:“你之前不是拼命地想跟我呆一塊兒?”
不是貪圖好運氣麼,都給你。
段無心冷哼:“那是之前,鑑於你態度惡劣,我改變主意了。”
黴運只是傷神,凌君寒這是要命。
二者選其一,他決定自個兒待著。
看到那顆倔強的後腦勺,看起來去意已決。
凌君寒知道勸不住他,沒有強留,“那你別亂跑,外面壞人很多。”
“再壞能壞得過你?”段無心冷言譏諷道。
這事兒算是命門,凌君寒無言以對。
他咳嗽了兩聲,才啞著嗓子開口:“這樣,為了你的安全,我讓小白跟著你。”
“嗯,隨便。”段無心頭也不回,拉開房門下樓。
凌君寒嘆了口氣,這才看到通訊器上三個未接,凌嘉木還在拼命往這兒打。
他劃開螢幕,問道:“調查有新進展?”
“暫時還沒有。哥,你嗓子怎麼這麼啞?”凌嘉木耳朵尖,瞬間聽出不對勁。
不想多說,凌君寒三兩句帶過:“發燒了,沒大礙,躺一天就好。”
“你居然會生病?我記憶中你就剛回家的時候,被雪凍得生了場大病吧?仔細算算,都過去十幾年了。”凌嘉木驚覺提到不該提的往事,又尷尬笑道:“那什麼,昨天確實是冷,零下好幾十度。”
“所以,你打電話來幹什麼?”凌君寒嗯了一聲,耐心幾乎要被耗盡。
凌嘉木倒吸了好大一口氣,才用驚訝的口吻出聲,聲音大得差點震壞聽筒:“森哥說,心心變人了!真的假的?”
“真的。”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
這個大嘴巴,怎麼什麼事都跟這小子說。
“那我的毛茸茸兒子豈不是沒了!許願功能還有嗎?”凌嘉木心情跌宕起伏,腦子亂成了麻花,“他在哪兒,我想去親眼確認。”
凌君寒頭痛欲裂,懶得跟他多說。
他抬手拿過玻璃杯喝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他回北墅了,你讓小白過去跟著,免得出什麼意外。晚點等我睡了起來,我跟你一起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