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了太久也沒等來回應,真的心灰意冷了麼?奇怪。
他一路上都在尋思如何開口,到了畫室門口,才委婉問道:“森哥談戀愛了,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啊,他終於有伴了,挺好的。”
凌嘉木面無表情,言不由衷,“再說了,我覺得他那個就是鬧著玩的,估計也沒當真。”
段無心欲言又止,沒忍住說出心聲,“我覺得,你和森哥還挺配的,真的不考慮一下?”
凌嘉木沒像往常一樣炸炸呼呼,停頓了幾秒,才說:“別開這種玩笑了,不合適。”
他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畫架,又給了段無心一個新的,兩人並排坐著,開始擠顏料畫畫。
一切都是新鮮的,段無心抬眼觀察人家的動作。
盯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開始艱難學習。
只是初次上手,連筆都拿不好。段無心蘸了一大坨紅色染上白紙,照著面前的蘋果依葫蘆畫瓢。
圓乎乎塗了一坨糊在一起,壓根看不出是個什麼玩意兒。
老師在畫室裡晃悠,繞過來對他指導道:“你先觀察形狀,勾勒出基本結構和線條,再慢慢完善。”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往畫紙上添了幾道輪廓。
只是寥寥數筆,一下子有了形狀。
段無心噢了一聲,艱難有樣學樣。
旁邊的凌嘉木半靠在椅子上,畫筆跟著紙動,也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眼睛時不時地掃過旁邊的通訊器,像是在等誰的訊息,只是螢幕始終沒有亮起。
段無心沒空觀察他,一直僵直著脖子平視畫板,半天過去,終於艱難畫完一顆蘋果。
歪歪扭扭,只能勉強根據色系搭配,看出實物的模樣。
他拿出通訊器拍了一張照片,給凌君寒發過去,炫耀說:“我畫的蘋果,好不好看?”
凌君寒那邊還未降落,正無聊在艦艙內轉來轉去,收到資訊,盯著那張畫笑出聲。
除了紅彤彤深深淺淺的一團,再看不出其他端倪。
他回覆說:“怎麼突然想著跑去畫畫了?挺好看的,有天賦!”
這可真是睜著眼睛瞎誇。
段無心笑著抿了抿唇,輕聲打字:我跟嘉木哥過來玩兩天,打發時間,等我技術好了,我給你畫一張畫像。
凌君寒:行,等你大作。
“你跟我哥怎麼感情這麼好?這麼會兒空也要逮著時間發資訊?”
凌嘉木突然回頭,抓住正在偷發資訊的某人。
段無心回覆了一個愛心表情,收起通訊器,笑著說:“我也不知道,大概這也是一種玄學?我以前也沒想過談戀愛會是這樣,挺新鮮的。”
他越說,凌嘉木越酸,酸得牙疼。
段無心手上拿著筆,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你要不要跟我許個願,找個男朋友什麼的,說不定就成真了。”
凌嘉木把畫筆查在水桶裡,正色道:“心裡許願管用麼?”
“你還真有願要許啊……”段無心瞥了他一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你還是彈幕上許吧,不說出來怎麼管用。”
“噢,行吧。”凌嘉木懶洋洋的回頭,繼續畫鬼符。
看起來也沒什麼天賦,不過是強行嘴硬。
段無心跟著他去了兩天,就不肯再去。
主要是畫室裡太安靜,不能說話不能亂動,安安靜靜一坐一整天,實在是憋得慌。
他把那堆顏料和畫板弄回家,準備自己在家無聊時候打發時間。
凌嘉木更是憂傷,好不容易逮著人陪伴,沒過兩天,又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凌君寒這兩天也挺忙,除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