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只變了一半兒?”他捏了捏耳朵,有些疑惑。
段無心晃了晃尾巴,跟著陷入沉思。
現在這樣,到底算是人,還是虎?
他碰了碰自己仍然存在的耳朵,陷入糾結。
想了想,又伸手去鉤凌君寒的脖子,把脖頸繼續向他湊,“可能還不夠,再來。”
他被酒精燒得腦子發暈,根本不記得上次壓根沒有咬脖子的動作。
一心只想著還差臨門一腳。
“別折磨我了。”凌君寒啞著嗓子求饒道。
感冒還沒全好,他不想再去衝一次涼水澡。
只是少年毫無戒備,小腿勾住他的,還要拼命往身上湊。
他條件反射抱緊,用手攬了攬那一截腰,控制不住的呼吸加快。
少年跟白虎不同,帶來的吸引力也足夠致命。
而現在始作俑者還在不知危險地靠近他,不知死活。
指尖繞上晃動的虎尾巴,在無名指上纏繞了一圈,像是戴了毛茸茸的婚戒。
猶豫了幾秒,還是遂了他的意願,重新把脖頸叼住。
尖齒咬住那塊細膩的面板,一點一點的變成深咬。
此刻的觸感和方才截然不同,細膩,光滑,甚至能感受到嘴唇貼上去的溫度。
深藍色背面的大床上,身影交疊,像是交頸的鴛鴦。
少年被更深的壓進懷裡,肌膚相貼。
像是燒著的火,把他的身體一併燃盡。
段無心張著嘴,發出難以控制的喘氣,渾身變得燥熱。
內心很矛盾,又想抗拒,又想靠近。
最終什麼也沒做,只是指尖掐著男人的手臂,留下深深指痕。
凌君寒壓著僅存的理智,把人鬆開。
他壓下喘著的氣,決定順勢教育一下小朋友,“別隨便爬人床要親要抱的,後果你承受不住。”
“噢,知道,你又發情了。”段無心向來直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們貓科動物都有發情期,你怎麼不分時間啊。”
這人真的很容易就喪失理智,自我管理不行。
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橫跨物種,很難溝通。
他倒是想分時間場合,身體不允許。
準備再說點兒什麼,懷裡的少年猝不及防的消失,又變回了軟趴趴的小白虎。
前後不過五分鐘,時間短暫,真像是出現了幻覺。
這回倒好,還什麼都來不及做,直接打回原形。
段無心又氣又惱,拍著床單,虎爪幾乎要被被單勾破。
“是不是咬的時間不夠,不是,酒沒喝夠。”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他彈跳下床,鬥志昂揚說道,“我再去喝兩瓶。”
凌君寒眼疾手快揪住尾巴,阻止繼續胡鬧,“你是想被送去洗胃?”
小白虎表情委屈巴巴:“我只是想變回來。”
他有什麼壞心思呢,不過是想要變成一個有好運的少年罷了。
段無心伸出爪子撓他,商量道,“就再試試。”
“我想,可能跟身體激素有關。不用喝酒,也可以有別的方式。”凌君寒拍了拍床,把他哄騙回來:“我催催孟與森,你放心,肯定會有結果。”
計劃中斷,段無心蹲在原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跟你睡,你會吃我豆腐。”
凌君寒挑眉,剛教育完就見了長進,還知道自我防範。
他無奈笑道:“我斷定你一時半會兒變不回去了,我能把一隻小老虎怎麼著?”
變人的確沒有這麼容易,折騰這麼一晚上,也就變了五分鐘。
段無心覺得很有道理,一臉防備地跳回床上。
但,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