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暴虐情緒。”
“你自知做了許多幹涉雄蟲閣下的行為,你與世界背道而行,你認為我現在的妥協是太年輕,從未在雲上生活過,見識太少,且陷入了你急追的愛意而共同昏了頭。你一邊想讓我妥協更多,一邊又矛盾的知道,這是不對的,你在利用我對你的在乎,斬斷了我作為雄蟲的九成權利。我同意你一切要求的速度太快了,以至於你感到不真實。一份歷史上從沒出現過的結婚合同,我竟然就這樣同意了。”
時寸瑾忽然加快語速,人為製造令人不安的談話緊張壓迫感,“你知道這太誇張了,你不敢置信但又不知如何刨根問底,你怕再一次往下深挖,又像去搜尋我的親屬和檔案一樣,挖出心碎的答案。”
“所以你在期望我傷害你,以傷害和暴力作為連線報復,只要我報復你,這份違反歷史與世俗的合同就等價了。”
阿努什卡正單膝跪著,下跪的那邊大腿不自在地動了動,時寸瑾抬腳踩住他的大腿,力道也不重,阿努什卡輕易就能掀翻。但他沒有動,僵著了。
“至於報復和懲罰方面,我的體質和你的相比猶如紙和鋼,我也不喜血腥暴力,那會是什麼呢?你會在情緒上用什麼來養我?”時寸瑾一個個答案猜過去。
那些高尚的、壯闊的、美妙的又或是下流、粗俗、具備懲戒意味的語句被時寸瑾帶著些許奇妙的非聯盟語口音平緩念出,具備他個人鮮明的特徵,不是調情勝似調情。
阿努什卡的耳朵發熱,忽然明白德斯蒂尼對那些無理的要求不做反應是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想,幾句話後,這些無理要求將不再具備力量。
就像現在,他輕易被德斯蒂尼踩在腳下無法動彈。
時寸瑾的語速越說越快,忽然,他將手中早已熄滅炭火的煙又摁在了阿努什卡的臉上,印下一個小小的灰印記。
時寸瑾輕聲:“我失約一次,你就想把我裝進籠子養到只對你上癮,真是混賬又下流的想法,將軍。”
阿努什卡倏然彎腰,狼狽地將臉貼在時寸瑾的膝蓋上,蝶須顧忌著鱗毒,緊緊貼在金髮底下,幾乎蜷捲成蛾種的大羽垂狀。
“……是。”阿努什卡枕著時寸瑾的膝蓋,閉著眼睛,低低的應了。片刻,他沙啞地說:“我停不下來,德斯蒂
() 尼。”
時寸瑾嘆息地摸了摸阿努什卡的後頸,下一秒,銀色的鱗尾蛇游到他的後頸處,尾勾鱗片張開,露出微微發亮的嫩黃色神經觸鬚。
時寸瑾忽然問阿努什卡:“再回答我一次,你的烙印成型的時候,你聽到了什麼?”
阿努什卡沉默幾秒,還是回了:“我雌父的遺言和你的……嗯!”他猛地悶哼一聲,整個腦袋的重量都壓在了時寸瑾膝蓋上,蝶翅抖了兩下。
時寸瑾操作神經觸鬚連線阿努什卡的神經,嫩黃色的神經觸鬚鑽進阿努什卡後頸的腺體皮下,接連互動。阿努什卡的耳邊突然聽見一個斷斷續續的陌生聲音在說話。
【你從沒和…保持一週以上的聯絡,你這樣不行,你會越來越多疑多心……你會因為這個性格錯過能交付真心的愛侶,你不能永遠這樣……我詛咒你孤獨終老。】
【錯過…真心的愛侶。】
【我詛咒你。】
【你不要難過。】最後,阿努什卡在精神連線中聽到了屬於自己的混亂亢奮聲音。
阿努什卡猛地屏息幾秒,抬頭望向時寸瑾,背後的蝶翅簌簌響動,金色的求偶紋像海浪反潮,一陣陣地從下翅往上亮。
“黑戰神降臨56號星球,我們面對面的時候,我清楚看見你眼睛的第一秒,我就聽見了我過去一位朋友和你的聲音,”時寸瑾輕聲說:“你這些天查出不少東西,我身後的確沒有太過紮實的家族團隊,我更習慣謹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