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簡寧的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無插卡智腦屏跳出一個訊息氣泡：[公共郵箱：嗨:d。]
…
弗蘭的身體開始發冷，手指輕顫，一個可怕的想法蛇遊進他的腦子，嘶嘶嘲笑。
異教徒：【幫你幹活的不是駭客。】
異教徒：【…你手裡有首都盟科技城的ai分機，是嗎？】
弗蘭直盯訊息欄。
他已經預防成這樣了，世界上除了科技城工作蟲誇誇其談的超級ai，不會再有駭客能在簡寧的網路裡來去自如。
但是，怎麼可能呢？
首都盟科技城的ai只啟動過一次就被拆解，許多重要部件早已銷燬，科技城到現在都復刻不出一代ai使用的主機板。
那就是個浪費稅金的廢物機械。
新氣泡跳出。
菲特：[ai分機這種話你也真敢說，哈。你目無法律，我可不是。]
…
弗蘭·簡寧感到一股切實的恐懼，明白過來：菲特突然提出13艘超級艦，不是因為我的命令殺了他的兄弟。
弗蘭又開始咬手指了。
菲特一直在等我出牌，發現我選了一個很糟糕的方式，所以他煩了。
他的時間很貴，所以他給了我一巴掌，再次把選定區控制在13之內。
但是選定區以後，這十三區日夜
顛倒，日落可能是另6個星球，也可能是另7個星球。
菲特掐住簡寧家族深藏的秘密，仍然不滿，他還要我繼續再選。
…
弗蘭·簡寧在菲特身上感到比雌父還要可怕的“模糊概念”。
菲特生氣了？彷彿沒有，菲特特地選了13個星球告知，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菲特沒生氣嗎？也不！
菲特平靜表示：你表現得很糟，我感到失望。
菲特在生氣和平靜之間，微笑著給了他一刀，捅出簡寧家的大秘密。
這一刀帶來的傷如果癒合不好，簡寧家族的籌謀會因此斷送，雌父的政途與家族事業都會受到影響，一旦插手軍團/系一事暴露，簡寧家族就完了。
弗蘭·簡寧一直是個聰明的蟲，把一切都聽明白了。
甚至，弗蘭·簡寧覺得菲特比雌父還要恐怖。他和雌父連著血，他是雌父此生唯一的子嗣，這是弗蘭·簡寧最有價值的籌碼之一。
但，他和菲特沒有任何關係，菲特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蟲、蟲情而寬恕他。
菲特只憑心情和弗蘭·簡寧玩一玩。
一旦菲特不想玩了…
弗蘭·簡寧想到雌父折磨蟲的手段，想象力無限衍生出去，嘴唇抿得發白。
他不想玩這場遊戲了。
可他不能鬆手，菲特在等待他的下一張牌。
弗蘭嚐到自己血的味道，他把手指咬破，慢慢吮乾淨血，才輕輕地擊打鍵盤。
異教徒：【我們交換。】
異教徒：【13艘＝ai分機。】
異教徒：【秘密的重量。】
菲特：[又錯了。]
弗蘭冷顫，彷彿被一條鞭子打在背上。
菲特：[不要露怯。]
弗蘭·簡寧突然情緒失控，尖叫著把智腦環摔出去砸爛，掀翻書桌，砸毀凳椅，幾近崩潰。
明明是你在威脅我！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你怎麼敢！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話！
弗蘭在書房失控打砸近半小時，渾身血汗不分，愣是一滴淚沒掉，拽出抽屜裡的安定針扎完一排。又找出一個新智腦，插卡，繼續找菲特。
菲特的訊息顯示更新。
菲特：[這是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