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趕到中午的時候,路過一家開在路邊的賣面的店,兩人很快解決了吃飯問題,又開始趕路。
不過,原本顧徇齊計劃好,剛剛晚上能到前面的一個小鎮,因為在路上遇到一點意外,耽擱了時間,最終,兩人只能在野外湊合一晚。
寧棠對此很是愧疚,因為,意外就是由他引起的。
明明顧徇齊吃了面以後什麼事都沒有,他倒好,一路上不停地肚子疼,所以他們才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到前面的小鎮。
寧棠有些心虛,他輕輕拉了拉顧徇齊的衣服,小聲道,徇齊,對不起啊。
顧徇齊摸摸他的頭,無事,是我沒有注意到那碗麵有豬油。
寧棠猝不及防被摸頭殺,心跳立刻就快了幾分,他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我都不知道我不能吃豬油呢。
餓不餓?顧徇齊問道。
寧棠當然餓了,中午就吃了一碗麵,還不停地拉肚子,早就沒了,但是,他看看周圍荒郊野外的,小炮灰到哪裡找東西吃啊?
寧棠忙道,我不餓。
然後,他肚子就特別不爭氣的叫了,寧棠臉立刻囧了。
顧徇齊眼裡劃過一絲笑意,道,餓了的話,我去給你抓魚。
寧棠眼睛一亮,這裡有魚嗎?
說完他立刻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有魚就好了,他就不用餓肚子了。
顧徇齊道,我剛剛聽到有水流的聲音,裡面應該是有魚的。
寧棠仔細聽了聽,一臉鬱悶道,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啊?
顧徇齊不說話,帶著他順著水流的聲音走去,果然,他們剝開水草,藉著月色,看到一個小溪,清澈的水裡遊動著肥美的魚。
寧棠彷彿看到了一盤又一盤的大餐,二話不說,就要擼起袖子去抓。
結果他還沒走進,就被顧徇齊抓住了胳膊,這裡的水太冷,我來吧。顧徇齊道。
他剛說完,寧棠就感覺到一陣冷風吹的他打了個哆嗦,他立刻乖乖的把袖子放了下來。
他有些擔心道,徇齊,你不會是要直接用手抓吧?這也太冷了。
反正他現在看到這水,是一點都不想碰,他怕自己得風溼。
不用。顧徇齊道。
說完,只見他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把樹枝的頭部削尖了一些,對著水下的魚便紮了下去。
一隻活蹦亂跳的魚被他叉住,寧棠只覺得小炮灰簡直太厲害了。
他興奮道,徇齊,你好厲害啊,嘿嘿,再多抓幾條。
顧徇齊把剛剛抓的那條丟在岸上,又用剛剛的方法抓了幾條,覺得差不多了,便丟掉了樹枝。
寧棠看著岸上幾隻不停掙扎的魚,笑的牙不見眼,他主動道,我去撿樹枝。
等他撿了一堆樹枝過來的時候,顧徇齊已經處理好了魚,正在小溪邊清洗。
寧棠連忙走過去,拿起一條魚,我幫你。
不料顧徇齊直接拿過了他手裡的魚,道,水太冷,你不要碰。
寧棠見他面不改色的把手伸進冰冷的水裡,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有那麼嬌氣啊。
顧徇齊沒有說話,寧棠看看其他已經被洗的乾乾淨淨的魚,只得作罷。
他看可樂被綁在草茂盛的地方,吃的正香,也就沒再管他。
洗好魚後,顧徇齊又生了火,寧棠看他被凍的通紅的手,主動要求自己烤魚,讓顧徇齊把手好好用火暖一暖。
這次,顧徇齊倒是沒有拒絕。
他烤了一會兒火,覺得差不多了,看寧棠舉的胳膊都酸了,又去弄了個簡易的架子,把魚放了上去。
解放了雙手的寧棠並沒有立刻火堆旁,他聞著空氣中魚被烤焦的香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