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時間以後，穿戴整齊的某人從洗手間出來，驚訝的問：“呦~您怎麼來啦？”
“聽說你小子要去走親戚，給你弄點東西帶著。”老黎同志說話的功夫，姜秘書和司機往屋裡搬了兩趟東西。
兩壇紹興紅，一幅京繡福壽圖，一條金華火腿，還有兩瓶汾酒。
“您這兒，手筆有點大呀~”曲卓看著超大個兒的金華火腿，有點流口水。
“啪~”
老黎同志把一張對著的信紙拍在茶几上。
曲卓展開一看，有機質譜儀、多普勒諧振儀、無線綜測儀、相噪分析儀……
“跟那邊打個招呼，幫忙留意著。” 老黎同志大大咧咧的說：“不讓他們白幫忙。我這邊搞不到外匯，但手上有黃金，到時候用黃金跟他們結賬。”
“行，知道了。”曲卓把信紙摺好揣進兜裡。問他：“您有什麼要帶的不？電器啥的，甭客氣。”
“我什麼也不缺。”老黎同志擺手。
“你倆。”曲卓看向姜秘書和老黎的司機。
“沒有沒有~”
倆人同時擺手，但多少流露出一點言不由衷的意思。顯然是不好意思，或者不敢當著領導的面說。
曲卓趁著喬小雨給老黎同志遞茶的當口，給倆人打了個眼色。撮著牙花子說：“這麼多東西……我明天怎麼弄上火車呀。”
“單位沒給你派車？”老黎同志問。
“我們所那老幾位，整天滿世界跑。我要用車，他們就得蹬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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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兒~”老黎同志很乾脆的示意司機：“明早你直接過來，幫他把東西送車上。”
“是！”司機趕忙應聲。
這邊話音剛落，門鈴又響了。喬小雨出去後不長時間，帶著黃所和109的徐總工進來了。
倆人也沒空手，搬進來了不少眼下這年月非常能拿得出手的禮物。
都不用他們開口，曲卓就知道東西肯定不是白給的……
曲卓去港島的事算不上秘密。
而且，別看他沒什麼級別，但出去一次需要好幾個口的領導簽字。
這一簽字，就更不是什麼秘密了。
關鍵是他上次回來，給半導體研究所帶回來的五箱裝置，屬實“饞”壞了不少人。
這次他又要走了，但凡聽到風聲的單位，幾乎都動作了起來。
直接後果就是，一下午的時間結伴而來的客人接連不斷。禮品收了不少，採購單也接了一摞……
當然了，都是有頭有臉的領導，沒誰好意思白女票。
除了老黎同志財大氣粗，表示可以用黃金結算。其他人都表示，可以把裝置款折算成軟妹幣給曲卓。
連著打發走了四撥人，眼瞅著再有半個來點兒，去學校學素描的小姨子就該回來了。曲卓打定主意，再誰來也不好使，說什麼也不開門了。
正要抱起媳婦進屋，門鈴又響了……
喬小雨已經蓄勢做好了躲閃準備，聽到門鈴響魚一般賊滑溜的閃開，憋著笑跑出去開門。
不多時，外面響起徐組長誇讚喬小雨的聲音。曲卓站門口往外一看，院裡除了徐組長，還杵著個撲克臉。
“呦~曲領導。什麼風把您吹來啦？”
“……”趙長波的臉更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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