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澤牙齒依舊顫顫。
拉著江小智一步踏出去就消失了,回了農家大院。摟著人親了又親。
我哪裡捨得?割心肝上的肉了一樣,江小智江小智江小智你害我好苦
江小智被他咬了肩膀不敢做聲,紅著眼睛看他。
那我也捨不得啊。他小聲說著。
周越澤緊緊摟著。
不肯撒手。
江小智:我爭取早日修完學業,然後修完碩士學位,留校任教。等我工作了,這樣就有時間在一塊兒了。
不說還好,一說如同晴天霹靂。
周越澤恍恍惚惚。
掐指一算,少則四五年,多則六七年。
到時候嫩生生一少年都開始要日隔一日的刮鬍子了,不然鬍子瘋長。
周越澤愁得眉頭打結。
最後嘆息一聲,惆悵道:你去吧、去吧讓我餓死在家好了到時候你說不定還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校友,共同教書育人桃李滿園,執手偕老。我這麼個兩千多年的老古董,數學也看不懂,生物也看不懂還整天跟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交道,苦了你了。
江小智張嘴結舌好久,才斷續道:你、你、你你你這是在說什麼酸話?什麼有的沒的?周越澤!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周越澤哀哀嘆氣,窩到床上去,枕頭蓋住腦袋。嗚嗚嗷嗷了兩聲。
媳婦不要我了。
媳婦要去讀書了。
媳婦要去寄宿了。
媳婦一週才回來兩天加一個晚上。
不能接受。
嚶嚶嚶~~~
他要是、萬一、假如被別的英俊帥氣的男人勾走了,他可怎麼辦?
江小智:
大人
周越澤
姓周的!
周越澤不理不理就是不理!
老公~~~
嗯?
江小智翻了對白眼,我去交住宿費了。晚上吃不吃蝦?我帶點蝦蟹回來做紅燒的?
周越澤不出聲。江小智出去了。
周越澤趴在床上,真有眼淚出來了。
蹭了蹭江小智香噴噴的被子,周越澤沮喪了好一會兒。不能這麼自私。現在又不是以前了。他所歷經的歲月,大多數時間裡,男主外女主內。他難免受到了影響。
因為江小智是他媳婦,理應在家裡周到一切的。
可是他也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周越澤覺得自己頗為大男子主義,這樣很不好。可是可是可是他就是不捨得!
道理他都懂,但還是有些做不到。
周越澤枯等的時間特別長。其實才兩個小時而已,可是他覺得自己好像等了兩天。江小智終於回來了,進來的時候遞給他一個大大的石榴。
周越澤接過去,依舊悶悶不樂。
江小智去廚房剝蝦處理蟹,周越澤也不作聲,抱著石榴跟著他。
江小智去蝦線、去蝦鉗子,洗螃蟹,去掉螃蟹裡的不能吃的東西。江小智還是忍不住的看一看周越澤,看到周越澤抱著石榴的樣子特別像只鬱悶的大狗。一時間沒忍住笑了起來。
周越澤:他還笑!
江小智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我每天都回來的。日日見面的你還有什麼不捨得的啊?
周越澤道:我一個人,我孤枕難眠
江小智洗乾淨了蝦蟹,倒入料酒,放進蔥結和薑片,拿了頭蒜出來慢慢剝著,剝完兩顆,他湊過來,親一親周越澤,眼眸亮晶晶的看他:宿舍上床下桌,兩兩相對。我多交了些錢住的二人宿舍。你要是晚上不折騰我,晚上過來與我睡也可。
周越澤眼睛驀然發亮。
他保證: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