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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趙瑢,趙璨重新坐回位置上,沉思半晌,才拈出兩個字擺在桌上,卻正是“趙瑢”二字。
片刻後他將這兩個字放回去,又拈出兩個字,擺出“平安”。
真是個好名字,意頭好得讓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也許這也是他總是如此好運的原因吧?
平安呀平安……梯子我都搭好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當做是戰前演練
平安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了。趙璨自然也沒有邀功的想法。反正到時候平安總會知道的,又何必多此一舉?
倒是平安這裡,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前一段時間,平安的精神頭兒都放在了活字印刷術上面,也顧不上別的事,所以就像是他承諾過的那樣,事情都還是小三子管,他不插手,大家相安無事。
小三子也知道平安要拿他弄的那個活字去邀功,說不定到時候就直接離開經廠了。
所以心裡期盼著的,不光是周匠人父子,還有小三子。
只是日也等,夜也等,上頭卻一直都沒有什麼訊息下來。開頭還能安慰自己,或許上頭事多,一時來不及處理。但轉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卻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這就未免讓人心裡打鼓了。
雖然自己還是一樣管事,但領頭的和在別人手下,那是截然不同的。這平安要是不走,小三子就總是覺得不大得勁。
平安自己信誓旦旦說能走,但究竟沒有什麼保證。萬一他要是走不了,總佔著這個掌司的位置怎麼辦?
這個念頭一出現,那就是阻也阻不住。小三子的思維順著這個點發散開來,越想越覺得平安的話只是先給自己吃個定心丸,根本沒做出任何保證。
太狡猾了!
小三子忍不住去找了他師父胡掌司。
胡掌司原本還覺得他是胡說,但耐不住時間越拖越長,漸漸的也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位齊掌司,可是已經來了這邊一年了。真要是能回去,火候到這時候也就差不多了,否則真在這裡待個兩三年,誰還能記得他呢?且說這又不是什麼肥差美差,讓他捨不得走。
若是自己有這份能耐,早就走了。胡掌司推己及人,立刻覺得小三子所言不虛。
“不管真假,也到了試他一試的時候。”最後他下定決心,眼神瞟向小三子,“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師父放心這事兒保證辦得漂漂亮亮,還扯不到咱們頭上來。”小三子得到支援,立刻高聲應道。
他們從前想要擠兌走什麼人,多半的手段都是讓下頭的工匠們出點錯。很多人不懂裡頭的道道,出了事就慌張,這時候就能顯出來究竟有沒有能耐了。
但小三子有點發愁。現在管事的是自己,出事了平安也只管找自己,看來此路不通。
不過小三子不愧是在宮中摸爬打滾了那麼久的人,又得師父胡掌司教導,腦子一轉就生出了一個主意。
平安這裡動不了,那不還有能動得了的人嗎?
於是他從胡掌司那裡離開之後,就叫來了幾個自己在車間裡發展出來的心腹,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然後就翹著二郎腿在家裡等訊息了。
於是周匠人的兒子很快調換了一份工作,去看守儲存雕版的倉庫。這算是個非常清閒的職位,平安自從做出第一副木頭字模之後,當然不可能就此消停,而是讓他們多準備幾份備用。這下清閒起來,自然有更多時間投入,周匠人的兒子也沒有什麼不滿。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幾乎沒有什麼心思放在看守倉庫上。畢竟這就是個擺設一樣的閒差——幾十年來,倉庫也沒有出過任何事情,何況那雕版也不是其他東西,不能吃不能用,就是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