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由十分好笑。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執起硃筆,翻開一本奏摺看過,在末尾批了字,放在一旁,然後才抬頭看向赫連轍,“我騙他的。”
“什麼?”
“那些話,不過是我編出來哄騙他的。”江素隨口道。
她雖然接納了這具身體,但實際上卻沒有接手原身的記憶,怎麼可能記得這些?況且就算記得,那也只是原身的想法,跟她沒有關係。她那時候不過是揣度著李長庚聽到什麼樣的話會難受,然後隨口說出來的罷了。
哪知反倒讓赫連轍給惦記上了。
若是不說清楚,江素總覺得赫連轍早晚還要為這事折騰一通,索性實話實說。
反正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赫連轍聞言一陣訝異和不可置信,但是認真想想,這又的確是江素能夠做得出來的事。再想想她曾經拿捏自己的那些手段,赫連轍頓時心也平了氣也順了,甚至在心中默默同情了李長庚片刻。
跟自家娘子作對,下場就是這樣!
李長庚這頭沒有發作起來,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沒事找事為他出頭。畢竟江素要做出大方的樣子,不好很為難李長庚,但是旁人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仍舊有人提議,多少應該將上陽宮修繕一番。畢竟那殘垣斷壁,讓李長庚住進去,丟的是江素的臉。
這些人究竟是為誰說話,江素沒有細究。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提筆準了這份奏摺,命令工部抓緊時間修整出一片能夠住人的地方來。赫連轍對她這麼“仁慈”的做法有些意外,問道,“你不是說要讓他嚐嚐你嘗過的苦嗎?”
“是啊,”江素點頭道,“只是我剛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上陽宮能住人的地方只有一小處,實在有些不夠。”
“不夠?”
“自然,長命侯既然要搬過去,宮中這些大小嬪妃姬妾自然是要隨行去伺候他的。”江素含笑道。
但赫連轍始終覺得江素不會這樣好心。雖說她可能根本不想看到這些人,但巴巴的送到李長庚身邊去,也不是江素會做的事。按理說,她應該讓李長庚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待在那冷宮之中受罪才是。
他摸著下巴想了想,道,“莫非你是打算讓這些女人去將李長庚吃窮了?”
這本來是赫連轍隨口胡說的話,卻不料江素竟認真的點頭。
赫連轍見狀,不由在心裡默算了一番。長命侯是侯爵,一年的俸祿是有數的,宮中被李長庚幸過的女子,大大小小,總也有四五十人。何況身為侯爺身邊不可能沒人伺候。若是沒有別的營生入賬,還真有可能養不起!
赫連轍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太妙了。俗話說得好,貧賤夫妻百事哀,李長庚做皇帝的時候,後宮尚且不可能太平起來,何況這些女子過慣了富貴日子,如今要跟著他受苦,又豈能消停下來?
到時候,恐怕長命侯府日日都有好戲能看。
“娘子果然思慮周全。”赫連轍對著江素稱讚道,同時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事事以自家娘子為主,絕對不會惹惱他,否則麻煩就大了!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不是李長庚,而是,“娘子,你我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何時才能給為夫一個名分?”
“雖說是李長庚禪位,並不需要守孝,但這件事總不好辦得太倉促,倒像是有什麼隱情似的。”江素瞥了赫連轍一眼,“你急什麼?”
“我自然著急。說不準娘子肚子裡如今已經有個小的了,這沒名沒分的,對孩子也不好?”赫連轍厚著臉皮道,“況且娘子一日不給個名分,我這心裡自然也不踏實。”
“放心吧,你的擔心不會出現。”江素不甚在意的道。
赫連轍見她從容不迫的模樣,不由十分不甘心。雖然這話是他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