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素,將迷迷糊糊的人放回床上,親了一口,這才起身穿衣裳。
等會兒還得去把外頭的李長庚搬運進來,免得待會兒宮人來請李長庚起身,發現端倪。
結果穿完衣裳轉頭一看,便見江素睜大了眼睛,正盯著他。
赫連轍頓時生出幾分無措和不捨,湊過去啃了一口,低聲道,“我該走了。”
“幾時回來?”江素問。
赫連轍用手撫著她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罵了一句,才道,“真恨不得把你打包帶在身邊才好。”
江素微微垂下眼,“你信不過我?”否則也不必顧左右而言他。她可不會被赫連轍的溫情所矇蔽,忘了重點。
“當然不是!”赫連轍立刻辯解,“只是你沒必要為這些事煩心,只需等著我便是。”
江素冷笑,“說得也是,我與將軍非親非故。自然不必操心這些時。你可以滾了。”說著便轉開臉,不再看赫連轍。
赫連轍不由心下一慌,下意識的知道江素這是生氣了。他本想解釋一下,但張了張嘴又覺得說不說都沒什麼分別,最後只能回到江素之前的問題上,老實回答,“這次恐怕要多去些日子,至少一兩個月。”
見江素聽了之後還是毫無反應,赫連轍立刻湊過去,把人給翻了過來,訥訥的解釋,“我並非是信不過你……”
“知道了。”江素神色冷淡。
赫連轍原本要走,這下倒非要將這件事弄明白不可了。總不能他這邊出去解決問題,後頭江素因為生氣鬧出亂子來吧?她的膽子有多大,赫連轍是最清楚不過的。連野豬也敢獨自迎戰,何況其他?
所以他不顧江素不高興,將人從被子裡剝了出來,摟進懷裡,一邊親吻她的面頰一邊道,“我哪裡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你直接說出來便是,別自己憋在心裡生悶氣。”
這般無賴的行徑,讓江素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能一腳把人踹開,“沒有生氣,你快滾吧。”
“一定是生氣了。”赫連轍堅持,“你若是不說,我就是走了心裡也不踏實,還是想回來問清楚的。”
江素見他的態度很認真,並不是敷衍的樣子,便打算跟他好好說一說。她撐著床鋪要坐起來,只是這一動,才發覺自己渾身上下痠軟無力,像是被人拆開來又重新裝上,哪裡都不對勁。
她不由狠狠瞪了赫連轍一眼。赫連轍立刻知機的湊上來扶著她坐好,又將兩個枕頭塞在她背後,然後才問,“娘子有何吩咐,儘管直言。”
“在你眼中,是不是世間女子都十分柔弱,需要靠著男人才能過活?”江素慢慢的問。
赫連轍立刻搖頭,“自然不是。”至少江素就不是。
說句實話,如果她跟其他女子一樣的話,赫連轍也就不會對她另眼相待,到現在為了她簡直方寸大亂,寧願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了。
江素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要做什麼,自然是我自己決定。我問你什麼,你可以選擇答與不答,大可不必顧左右而言他。說什麼‘不需要我操心這些事,只要等你便可’,在你心中,我便這般毫無用處?”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赫連轍之所以希望江素什麼也別做,無非是不想讓江素跟李長庚接觸得更多罷了。雖說已經篤定江素不會看上李長庚,但這並不影響赫連轍呷醋。
況且他也實在心疼江素。——雖然知道她自己大約什麼風浪都能夠抗得過來,但有他在,何須她如此辛苦?奈何江素偏不領情,還曲解了他的意思,赫連轍當真十分冤枉!
所以這會兒,面對江素的文化,他自然一股腦兒的否認,最後為了讓江素回心轉意,只好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沒錯,江素一個字都沒有問,是他自己主動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