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說了聲。
“不是他……”
玉琉夏登時呆住,意識有些迷糊。
可是看著胡萬天,她強行讓這種違和感消失。
也許是捨不得相遇。
放不下曾經。
她可以遷就這一刻的夫郎。
只要他愛著自己。
玉琉夏轉移話題道:
“相公,若那稱作陳路之人與你有怨,他在這種時候潛入百兵城,還換了容貌,應該是有意參加鐵劍盟後幾日的壽宴。”
“到時難免會突然跑來橫插一腳,相公要早做防範才是。”
胡萬天點點頭,“你說得對,不過……”
“我還真想知道他變成什麼鬼模樣了。”
“又想怎麼阻止我?”
“說起來,我還有件事沒有當面向他問清楚……”
玉琉夏問:“何事?”
胡萬天笑了笑,沒有回答。
心裡卻是在說:
“當年那個密室裡,他明明四肢盡斷,又不會法術,到底是怎麼從我手下溜走的?”
……
後來兩天,作為黑道著名的紅粉地。
飄香樓頭一次掛出了謝客的牌子。
整片區域,還用巨大的棚架罩住,新增神識隔絕陣法擋住內外。
來往修士都不明白怎麼一夜之間變成這樣。
紛紛駐足討論,指指點點。
好事者還試圖打破棚架窺探內裡,反被守衛的女修打得滿地找牙。
更讓此處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而樓主海凝香,剛剛經歷死裡逃生。
從長久的催眠甦醒後,連氣都沒喘幾口,就被迫收拾這一地的爛攤子。
事實上,在被玉琉夏控制後她的記憶仍有部分保留。
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被人頤指氣使,做了許多違背本心之事。
以焚心媚骨之舞對修士大加操縱,歸於那人麾下聽用。
如今大夢初醒,仍然感到心有餘悸。
尤其是前幾日的那場驚世大戰,更是叫海凝香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那名女修,還有她的道侶,自進入飄香樓後接二連三展開大戰。
其浩如星海,不可揣測的修為,恍若神明降世,無可比擬。
而且……生就一副好相貌。
雖然知道她是女兒家,但海凝香每每想起,還是覺得此女英氣逼人,氣質雍容尊貴。
讓人好不留意。
只是海凝香一直以來都只是傀儡,或者說棋子,對兩方人馬博弈的內情與緣由所知甚少。
她只知道惡戰之後,女修身中惡蠱不治,天音寶冊落在那人手中,看上去勝負已定。
而後峰迴路轉,自己竟意外擺脫精神控制,昏了過去。
待醒來之後,所有人都不在了。
只留下一片狼藉,崩塌的密室,貫通上下的地道。
幾乎破碎的大樓。
天音寶冊不翼而飛。
還有一封蓋在自己身上的信。
上面如是寫到:
“字稟飄香樓樓主海凝香姑娘。”
“在下與姑娘背後的操縱者有往日之怨,今日之仇。”
“本意調查,沒想到事出突然,將貴樓毀卻,在此由衷致歉。”
“然焚心媚骨之術已解,豔鬼之事已了,飄香樓及眾修士重獲自由,我家師姐在敵對之時並未下手傷及貴屬性命。”
“你我就此兩清。”
“至於天音寶冊,本就非你我之物,在下覺得也沒必要為這事道歉了。”
“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