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鬼！哲兒快走！”
“鬼出來害人了！”
“不能，不能看她跳舞！絕對不行！”
宋哲急忙走開幾步，斷了太爺嘴裡的呼喝，又是哄個不停。
紅綾一路上看了多次，終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
這位老太爺雖然瘋瘋癲癲，可嘴裡的話並非單純的胡言亂語，而是有所指代。
從靠近飄香樓開始，他就一直在唸叨鬼這個詞。
走近門口反應最是激烈。
就好像，裡面真的有鬼似的……
紅綾不知怎的，背上爬起一股寒意，忙問宋哲。
“你家太爺來過飄香樓嗎？”
宋哲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問題。
“他都這麼老了……”
紅綾的臉蛋飛起兩朵紅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太爺好像知道很多事，從靠近這裡開始就一直叫鬼，他以前有這樣嗎？”
宋哲對宋天運的習慣最是清楚，經此提醒，也是心生疑竇。
“太爺清醒的時候非常少，發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滿口胡話。”
“有時候，我也發現他意有所指，又無從詢問。”
“才想為他治好癔症，當面問清楚一些事。”
紅綾向著飄香樓走近幾步，問：
“他說飄香樓有鬼，是什麼意思？”
宋哲想她不屑此等花街柳巷，想來也對飄香樓的事蹟知之甚少。
便道：“飄香樓曾降服豔鬼鎮壓於此，入夜後難免有陰魂作亂，所以她們夜間閉門不出，避免鬼怪趁夜遊離。”
紅綾大呼難怪，百兵城這幾天這麼熱鬧，怎麼晚上飄香樓附近反而門庭冷落，來往無人。
宋天運要是知道，會喊有鬼也在情理之中。
可怪就怪在。
“他說的不能看跳舞是什麼意思啊？”
宋哲也不懂，太爺很少和他提這些。
但他感覺得到，太爺應該知道很多事情，而且內情，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
時間倒回片刻，夜色漸深，陳路躲在房間裡，神思難定。
除了好奇一會兒會不會有鬼敲門。
就是糾結蕭雲和海凝香現在怎麼樣了？
剛剛一幫女人圍在她身邊，就大有吃幹抹淨的勢頭。
一個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現在海凝香得了獨處的機會，兩個人在房間裡會不會……
陳路腦海浮現某種不健康的想法。
老臉滾燙。
拿枕頭自k兩下。
“師姐處事謹慎幹練，從剛剛的表現看，與人周旋也是有一套的。”
“進房到現在，要是真身暴露，海凝香早就開始拆房子了，兩人應該還在極限拉扯，但願這出無稽之談別談得太崩。”
現在需要注意的，該是那豔鬼的事。
陳路有預感，飄香樓的秘密與其大有關聯。
不得不探。
怎奈小廝貼上的符咒阻隔內外，不僅難以揭去，還最大限度地封禁神識與肉眼探查。
擺明是不想讓人追查豔鬼的底細。
這反而激發了陳路的好奇心。
“哼哼，你以為一張破符就能阻隔我的視線嗎？我今兒個非要看看豔鬼是什麼德行，就算是聊齋我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