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摸了摸黝黑的糙臉:“天還沒黑,我們出去走走?”
“為什麼要出去?”
李平摸摸兜拿出半包煙跟打火機,沾滿灰黑煙漬的牙齒咬住菸蒂,點菸的時候打火機沒拿穩掉到了地上,他彎腰去夠,脖子上的金鍊子隨著他的動作晃下來。
“是你們說這裡不是現實世界,是任務世界,也是你們說會死人,那還出去幹什麼,不是應該待在屋裡嗎。”
劉順認真解釋給他聽:“我們要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還要打聽姜家,不主動出擊是不行的,怕也沒辦法,沒得選擇。”
李平就說他不去,而且他還不讓其他人去,姜人們都要跟他一塊兒。
張廣榮是個搞工程的,性格上不懂圓滑,說話很直,他語氣犀利道:“那你就自己留在這好了,憑什麼還要求我們也這麼做,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線索誰找,等著從天而降嗎?”
李平窘得老臉一陣青一陣紅。
理是這個理,他不是不知道,問題是怕也是真怕啊,要不是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哭哭啼啼不像樣子,他進來的時候就會跟幾個小姑娘一樣,稀里嘩啦嚎成一團。
姜大們這邊意見不統一,姜人們集體沉默。
徐定義是個胖子,彌勒佛一樣敦在板凳上面,錢秦長了張學霸臉,沒開過口,看著有些內向木訥。
陳西雙在扯自己牛仔外套袖子上的流蘇,這個動作已經持續一會了,流蘇被他扯得亂七八糟。
王寬友在看陳西雙的指甲,亮晶晶的淺粉色,塗的是他前女友類似的指甲油,他半天才把快要掉下來的下巴接上。
“我們也出去吧。”
“順哥說的對,姜家的事不能不查,這個關係到我們所有人,我們也要留意留意村裡都有哪些人,觀察他們看我們的表情。”
“陳先生,你覺得呢?”
王寬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帶往炕上的青年,前不久是他透露的資訊,實力是被認可的。
陳仰說:“你們先去,我朋友腿不好,歇會兒。”
幾人都理解,拄拐是遭罪,跑不能跑,走也走不好,來了這兒真的……
李平從殘腿少年那得到了安慰,跟著大傢伙離開了屋子。
一夥人出去,屋裡就剩兩個姜人了。
陳仰在琢磨村長的話,把“平均”“至少”“三天”“盈利”這幾個詞圈了起來。
每個人賺60是底線,隨著人減少,會是80,甚至100,100多。
後面會根據人數的變化調整平均額,重新算,重新均分。必須賣夠總數。
距離三天時間越近,就就越緊迫。
陳仰嘆氣,肯定不能偷不能拿,賺得多的也不能把錢給賺得少的,每一分錢必須都是自己賣出去的貨物賺回來的。
還有姜家三個人,或者說鬼,他們會主導並貫穿整個任務。
陳仰看自己的搭檔,無法想象他擺攤是什麼畫面。
“你不叫賣也沒事,以你的相貌,只要往攤位前一坐,客源滾滾來。”
“賣東西的話,她們會問你這個貨物是什麼,那個怎麼賣,你就說是什麼什麼,多少多少錢,我估計不太會有女孩子跟你砍價,要是砍了,那基本也是想和你多相處相處,總之你……”
朝簡打斷他:“我幾歲?”
陳爸爸:“……”
朝簡開啟他摸自己柺杖的手:“做好自己的生意,我你不用管。”
陳仰莫名其妙被打手,他什麼還沒說呢,對方就讓他去把炕裡面那袋衛生紙拿過來。
衛生紙是小時候那種一張張的,上面很不平整,手感十分粗劣。
這個擦屁股都帶著兒時的疼痛。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