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負責的這個?”
文青聳肩:“我跟馮老去的是另一個報亭。”
向東見陳仰看過來,就粗聲粗氣道:“我,畫家,我們倆來的這裡。”
“什麼時候離開的不清楚,沒看時間。”他說。
“大概呢?”
向東挑眉:“過了三點半。”
陳仰兜裡的手捏捏車票,那個時間,他們在第七候車室裡待著。
而老李應該跟過道上的人在一起,還有工人。
再後面,廁所裡的人頭就被發現了。
幾件事的時間不夠精確,陳仰沒仔細留意,只能排出個順序。
向東往陳仰那走近,手要搭他肩膀,忌憚那柺杖的威力,中途改成伸到後面抓自己後背。
下意識的行為,意識到的時候,向東在報刊亭裡踹了好幾腳,狂犬病發作一樣。
踹完了,若無其事的跟陳仰說:“不再問問?”
陳仰無視他的瘋狀,順勢道:“這個報刊亭裡面有異常嗎?”
向東舔舔下唇,勾了個笑:“你猜。”
一如既往的蠱惑表情,只不過搭配的是發腫淤青的臉,不忍直視。
陳仰默默去看畫家。
“那傢伙滿腦子都是車站裡哪還有一次性手套,他要是回答你,我他媽吃屎。”
向東剛狗叫完,一道渾濁的,彷彿含著一口痰的聲音響起。
“沒有。”畫家說,“沒有異常。”
向東:“……”
他衝到畫家面前,一把抓住對方風衣的領子:“你他媽故意讓老子打臉?”
畫家牽動了一下起著燎泡的唇,出去了。
“哇!”
文青海豹拍手:“直播嗎?想看。”
然後就被向東給揍了。
向東人高馬大,體格很強,拳腳都帶著腥風,他把在朝簡那受的憋屈氣全撒了出來,文青根本不是對手,基本沒還擊的機會。
“哎,文明人從來不動手,真不禮貌。”
文青鼻青臉腫的起來,理了理頭髮,他嚥下一口腥甜,擦掉嘴上的血跡,對向東邪笑:“下次不要這樣了哦。”
向東一陣惡寒,有病。
陳仰目送文青沒事人似的離開,他轉過臉看向東:“你為什麼每次一跟人打賭,就說要吃屎?”
向東的面色扭曲了一瞬:“可見我是個從一而終的男人。”
陳仰:“……”
出了氣,向東舒服多了,他輕車熟路的拉開玻璃櫃,從裡面開啟的一條滕王閣裡拿出一包,摩挲著摳到包裝的金線:“去吃飯?”
陳仰也餓了,他沒理向東,問的是一直在看夾子上那些明信片的少年:“有什麼打算嗎?”
向東被無視,那臉又扭了,他啐了一口,帶著一身怒氣走出報刊亭,對把視線集中過來的一群人吼。
“看你爸爸啊看,都滾!”
向東走之前飛一腳到報刊亭上面,書刊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