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高的,臉皮很薄,每次他來送飯菜的時候林月看他兩眼,他的臉就紅成猴屁股。
於是林月出馬,親自送他出門。
阿戊一步三回頭,一副嬌羞的小媳婦模樣。
林月頗有風情的撥了撥長髮,無意間瞥到那棵又長出幾根嫩芽的老樹根,她的臉色頓時一白,“砰”地甩上了門。
“年紀太小,問不出什麼。”林月回到屋裡,“青果子一個,還禁不起逗。”
陳仰吃著飯菜,隨意的說:“長得好。”
旁邊三人都看向低頭擦柺杖的那位,沒誰比他更配那三個字。
昨晚陳仰他們一夜沒睡,這會大白天的,陽光璀璨,又加上吃飽了,睏意如潮湧。陳仰是第一個扛不住的,接著是趙元,林月,張延,全在地鋪上面躺下了。
只有少年一人坐在屋裡,他支著頭,一圈圈的數著木桌上的花紋。
陳仰睡在裡面,睡姿最中規中矩,沒動過。
原本因為詛咒的原因,有意跟他拉開距離的趙元一個翻身,人半斜,一條腿架到了他身上。
一根金屬柺杖伸過來,撥開了趙元的腿,還敲了一下。
那力道很大,趙元在睡夢中痛醒,下意識揉揉腿,迷糊著看看坐在桌前的少年,又睡了過去。
陳仰他們是被哭叫聲吵醒的,是附近一家,看樣子那家有人被抓了,生離死別一般。
這一出白天上演了好幾次,島上的恐慌氛圍連成一片。
到了晚上,淒厲的哭聲變多了,有近的也有遠的,戚婆婆用有病治病偽裝的表象跟安撫正在一點點瓦解。
沒人不怕死。得了病的,跟沒得病的,勢必會成為對立,人性的陰暗要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