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劑的植物,而且還被大量殺蟲劑直接噴在了身上,所以才從綠洲飛出來七八百米就死了!”
王奎捂著鼻子,想到昨晚迪拜出動的直升機:“飛機噴灑農藥雖然是很有效的治理蝗災的手段,但農藥同時也會摧毀許多動植物,是把雙刃劍!”
“這個殺蟲劑的味道非常刺鼻,也難怪死了一晚上,沒有一隻掠食動物敢過來吃它們!”
“這種被農藥毒死的動物的血肉,尤其是肝臟裡存有大量的毒素,一旦誤食,同樣會被毒死!”
觀眾們本以為老奎白撿了兩份早餐,原來是空歡喜。
但王奎眼睛一眯,卻是想到了一個新方法:“既然昨晚噴灑了大量農藥,死了很多棲息在綠洲的草食動物,那麼肉食動物同樣也很難找到食物,我們還何必費力去找它們?”
“不如直接用誘餌把它們引出來!”
於是。
他忍著農藥的刺激性氣味兒,用獵刀將兩隻小鴇的屍體切開。
雖然它的內部仍舊殘留很多農藥毒素,但都是堆積在血液裡,主要味道,還是被腥味兒覆蓋。
王奎專門挑味道最大的內臟、腸子,將它們收集起來,掛在了車尾後面的拖鉤上,並用繩子捆好,託在沙地上。
這樣一來,內臟的味道會充分留在他經過的每一條路線,而且固體載味兒,遠比空氣散播持續的時間更長!
聞到血腥味兒,大腚跟拔都都很興奮。
“以虎獅獸的狩獵能力,它這幾天應該只進過一次食,我們利用車輛的機動性,在沙漠裡儘可能地畫大圈兒,將小鴇的氣味兒充分擴散,就不信它不上鉤!”
“如果吸引了別的肉食動物,我們也不用怕,直接把它們嚇走就好,如果是條紋鬣狗,大不了開車跑!”
說完。
王奎便開始按著他預估的虎獅獸活動方位,開始畫大圈移動。
這種目的性極強的駕駛,效率極高。
遠比他“走一陣,停一陣”的速度快了兩倍不止。
一個小時過去。
他至少繞出了50公里遠的距離。
這種手法,很像之前在索馬利亞埋伏長餌鏈那種感覺。
眼見著內臟快被沙地磨沒了,王奎這才停下來,並將誘餌和車輛分離,找了片小型灌叢,把車隱藏起來。
因為虎獅獸從小跟隨蒂法,肯定對車輛很敏感,一旦被它發現,估計就會識破是陷阱,從而提前跑掉。
不得不說。
王奎幾乎是把每一個細節都扣到了極致。
他找準風向後,用力爬到一棵距離誘餌點60米的棕櫚樹上,並讓大腚拔都躲在了樹後。
高臺樹架狩獵。
沒了汽車,這是唯一最安全的狩獵方式!
要知道,就算麻醉彈命中虎獅獸,它也不會立即倒地,而且跟之前寮國叢林裡的亞洲麒麟一樣,仍舊能活動幾十秒的時間。
具體長短,取決於王奎命中的血管位置,越靠近心臟的靜脈,血管越粗,藥效見得越快。
反之,一旦打中遠端肢體末梢的毛細血管,很可能一兩分鐘都不一定能昏迷。
王奎再次檢查了一遍槍械和彈藥,滿載五發,前兩發麻醉彈,後三發食彈,用以應對突發狀況。
而就在這個時候。
“?——!”
忽然間,天空之上,傳來了一聲比鷹隼更滄桑沙啞的叫聲。
樹杈上,帶著鷹眼罩的小白聽到聲音,登時“咕咕”叫了起來,顯得非常激動。
猛隼對於同類入侵領地都非常敏感。
“噓!”
王奎安撫了一下小白,抬頭用望遠鏡看了一眼天上的那隻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