憫的表情,祁昱滿臉苦澀,勉強拱了拱手就要告辭。
看著一直意氣風發的三皇子如此消沉,薛夫人善意地勸告道:“三皇子何必非要淌這趟渾水?照如今來看,趙家已難以脫罪,三皇子該多想想自己才是。”
祁昱心裡發苦,勉強笑了笑謝了薛夫人的好意,便踉蹌著上了馬車,癱軟在座位上,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回到府裡,趙家大老爺已等了一個下午了,見到祁昱回來顧不得請安,先追問道:“事情如何了?”
祁昱連看都沒看趙大老爺一眼,只木然道:“我無能為力了,讓你們家老太爺想想法子吧。”趙大老爺看著祁昱決絕的背影,頓時傻了眼。
幾日後,趙家下毒一案審理完畢,因太后親自將這事說給了皇帝,大理寺的案宗便送到了御前。
皇上翻看著案宗越看臉色越黑,看完整個案宗已是勃然大怒,將案宗往桌上一摔,盛德皇帝問道:“剩下那瓶血來紅在何處?”
薛連路叩頭回道:“趙玉成也說不確切,只說多半已被趙家帶進了宮。”
盛德皇帝滿臉鐵青:“將淑妃帶來!”
安明達親自去傳了旨意,淑妃聞言一掃病容,容光煥發地和安明達商議:“勞煩安公公等一下,待本宮換身衣裳補補妝容再去見駕。”
安明達推開秋銘遞過來的荷包,正色道:“娘娘,皇上吩咐您立刻見駕!”
淑妃見狀心裡有些打鼓,只能匆匆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便上了轎輦。
寒風呼呼地吹著,淑妃抱著懷裡的手爐,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想起這半年來的失寵和接連禁足,彷彿走了背字一樣,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安明達路過皇上寢宮時並沒有停,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御書房。淑妃娘娘沉吟了片刻,問道:“皇上這會不忙嗎?若是知道皇上在書房,我該帶些湯羹來的。”
安明達走在輦前,彷彿沒有聽到一般,腳步連頓都沒頓一下。淑妃微微皺了眉頭,心裡越發不安。
轎輦很快停在了御書房的門口,安明達這才回過身來,看著淑妃下了轎輦,親自到門口回道:“皇上,淑妃娘娘來了。”